“走開,你這煞風景的!”小哪吒對哪吒道。
一頓修理之後,哪吒與昊傾城坐在燭光下吃蛋糕,一邊的小哪吒蔫蔫地無精打采。
在這如此浪漫的氛圍之下,那兩人你儂我儂,情意綿綿。
“咱倆玩個遊戲唄,我問你答,答不出來是要受罰的喲!”哪吒說。
“那答出來了有什麼獎勵嗎?”昊傾城問。
“有!”哪吒說。
“什麼獎勵?”昊傾城問。
“看你表現!”哪吒說。
“來吧!”昊傾城說。
“請結合《孫子兵法》,論述什麼是‘戰以正合、戰以奇勝’,字數不少於五百字。”哪吒說,“作答形式不限,可以口述,也可以筆答。”
“我去!”昊傾城說,“你在幹嘛?考申論嗎?”
“我想看看昨天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聽講!”哪吒說。
“怎麼?你在報復嗎?”昊傾城說。
“不是!”哪吒說,“你父皇將你的武功託付於我,那我就要負責到底,絲毫不能懈怠!”
“哪吒你還有沒有點人性?”昊傾城抗議道。
哪吒一手支稜著臉,紅棕色的雙瞳勾人心魄:“你要是答得好呢,今晚就獎勵你一個難忘之夜!”
昊傾城看了看他,然後欣然同意。
一邊的小哪吒噁心加鄙視地看著哪吒。
“你有限定的時間思考,也可提前作答。”哪吒拿過一隻沙漏,倒過來,放到昊傾城面前,“開始吧!”
昊傾城鋪展開筆墨紙硯,輕蔑地瞥了哪吒一眼,哼,未免也太小瞧她了,昨天賭氣歸賭氣,但以她的天賦異稟,區區一孫子兵法,又哪裡難得住她?
“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
故善出奇者,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河。終而復始,日月是也;死而復生,四時是也。聲不過五,五聲之變,不可勝聽也。色不過五,五色之變,不可勝觀也。味不過五,五味之變,不可勝嘗也。戰勢不過奇正,奇正之變,不可勝窮也。奇正相生,如迴圈之無端,孰能窮之?
一般的作戰,總是以‘正兵’合戰,用‘奇兵’取勝。所以,善於出奇制勝的人,其戰法的變化如天地執行那樣變化無窮,像江河那樣奔流不息。終而復始,就像日月的執行;去而復來,如同四季的更替。樂音的音階不過是宮、商、角、徵、羽五個,然而其變化卻是不可盡聽;顏色不過紅、黃、藍、白、黑五種色素,然而其變化卻是不可盡觀;滋味不過酸、甜、苦、辣、鹹五種,然而其變化卻是不可盡嘗。作戰的方式不過‘奇’‘正’兩種,可是‘奇’‘正’的變化卻永遠不可窮盡。它們之間的相互轉化就像順著圓環旋轉似的,無始無終,又有誰能窮盡它呢?
正兵合戰,出奇制勝,二者相互依賴,相互配合。在戰爭中,體現於進攻一方,有正面鉗制,側後迂迴;兩翼配合,中間突破;聲東擊西,示形於此而主攻於彼。體現於防禦一方,則有正面抗擊,‘先為不可勝’與‘攻其所必救’、‘釜底抽薪’相配合;阻其多路與圍殲一路相配合。
就作戰目的而言,‘以正合’服務於‘以奇勝’。
就手段而言,明於正而暗於奇,二者為‘伐謀’與‘伐兵’的結合。
兵貴用奇,奇由正生,無正難以求奇。作戰只有正兵而無奇兵,陣勢雖嚴整,但不能對敵發動突然襲擊,因而無法直接取勝;只有奇兵而無正兵,攻勢雖很凌厲,但無可作依靠的鉗制力量,也難以戰勝敵人。
正與奇是相對言的,二者不僅互相配合,而且還往往相互轉化。在戰術上,通常認為正面攻擊為正,側後迂迴為奇。可是當戰鬥形勢發生變化後,有時側後迂迴的部隊轉為正面進攻,而正面進攻的部隊轉為側後迂迴。所以,善用兵者以奇為正、以正為奇,都是常有的事。
凡善戰者,當兩軍相臨時,先以正兵與之交戰,繼而出奇兵,出其不意,攻其無備,以突襲取勝。
能不能活用奇正之術,出奇制勝,是檢驗戰場上各級指揮官是否高明的試金石。”
首先提出論點,然後以論據說明,最後總結收筆。
昊傾城大筆一揮,按照這體例洋洋灑灑地寫就出來。
哪吒閱罷,看了看她,並不做任何點評,繼而目光瞄向門口,似乎有想要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