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人家的門就沒那麼舒服了,要像伺候大老爺一樣伺候人一家老小,做牛做馬的,還不如上學來得輕鬆,又長見識!”
……
嘿,她們還敢還嘴了,瞧這說的都是些什麼話,媒婆氣不打一處來,拿著手絹的手顫抖地指著她們,咬牙切齒道:“等著吧,總有一天你們會後悔的!”
“關你什麼事?”有人懟道。
媒婆氣結,對季公子說道:“瞧瞧你教出來的好學生!”
此時季公子雙手籠著袖子,對她擺出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並不阻止學生們懟她。
“反了反了!”媒婆轉向梁大人道:“大人,您看她們,竟然說出這種話,還有沒有天理了?”
梁大人拍了下驚堂木,對那群女學生道:“誰還敢頂嘴的,五十大板伺候!”
女學生們雖不再開懟,但看著媒婆的目光一致充滿不屑和鄙視。
“大人,依我看,這女學館最好讓它關停,免得這世風日下,一日不如一日!”媒婆說。
“你說關停就關停呀?還世風日下,關你什麼事?”季公子開始暴躁。
“你妨礙到我做生意!”媒婆說。
“這才是你的真實嘴臉吧,扯蛋什麼世風日下!”季公子暴躁道,“老子也不會讓你妨礙到我辦學!”
看他開始發飆,昊傾城不得不攔住他,“皇……公子消消氣!”
“她要關停女學館,就因為人家不想嫁人!”季公子生氣道,“就為了她那破生意,特麼的她不讓人家上學,要逼人家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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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人拍了下驚堂木。
“公子,公子!”昊傾城拽住他,瞥到女學生那邊翠花探出了頭又縮回去,繼而小聲道,“注意言辭呀,翠花在看著呢!”
季公子恢復鎮靜,抖一抖摺扇,翩翩風度重新回來。
“李大人,今天您來所為何事呀?”梁大人問哪吒。
“哦,梁大人,季公子與在下是世交,聽聞他正在鬧官司,所以過來看看!”哪吒說。
梁大人聽了,心下不得不衡量,一邊是關內知名的媒婆,另一邊是總鎮大人的世交,顯而易見,媒婆再出名終究也只是媒婆,再說這女學館當初也是經他同意開辦的,兩下一權衡,判決很明確,只是女學終究不太為世俗所認可,如果一味偏袒季公子那邊,又難以服眾,思量再三,最後拍了下驚堂木,判道:“雙方各有理據,亦無重大過錯,其一婚姻之事歷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為不可辨駁之理,但仍須隨緣;其二女子固然無才是德,稍認幾個字卻也無妨,只是往後教學不可再有違背婦德之言論。雙方各退一步,海闊天空,他辦他的學,你幹你的營生,就此和氣生財,可好?”
“大人……”媒婆還想說什麼。
“當然,開設女學畢竟是亙古未有之事,也不太合禮制,作為懲戒,季公子須落髮,三年後方可重新蓄留,以儆效尤!”梁大人說。
“什麼?”季公子橫眉道。
“違背禮制輕則流放,重則處斬,以剃髮代斬首之刑已是寬恕,季公子如果還想繼續辦學,這是必須付出的代價!”梁大人說。
季公子看了看那邊的女學生,然後嘆道:“好吧!”
“無需全剃,修短就成!”梁大人吩咐屬下道。
媒婆嘲笑了聲:“全剃還好,換件僧袍也沒人說你!這修短嘛,呵呵,得多難看!”
季公子瞥了她一眼,昊傾城怕他再發飆,拽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