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哪吒說。
“我偏要回!”太子爺說,“來打我呀!”
哪吒話不多說,兩人在場邊乒鈴乓啷地打起來。
太子廟後花園,昊傾城與蘇氏女坐於花架下繡香囊,石桌上放著白芷、秋蘭、江離、木蘭、宿莽、菌桂、芍藥、揭車、杜衡、木蓮等香草。
蘇氏女很是心靈手巧,做出的香囊精緻好看,昊傾城的女紅不行,除了香料的配比還行,縫出來的香囊歪歪扭扭。
蘇氏女換上了一身漂亮的衣裳,那是她生前自己親手所做,得到昭雪之後,家人將這身衣裳送來,昊傾城借佛法施了業火將其燒化了,給她換上。
此外,昊傾城施了一種“架樑”之術,在蘇氏女身上架通陰陽,使得她能像還活在陽間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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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我也憧憬過夫人與三太子這樣的生活,只是世事通常不如人所願。”蘇氏女說,“夫人何其幸運,能遇到三太子這樣的男人,願意執子之手相伴一生。”
“其實我與哪吒這一路走來,並沒有如姑娘眼下看到的這般靜好,當中的糾結坎坷,姑娘可能想象不到。”昊傾城說,輕輕嘆了口氣,“未來我倆的感情該何去何從,也還不得而知,只能過好一天算一天。”
“夫人與三太子如此神力過人,也會遇到像小女那樣無可奈何的事情嗎?”蘇氏女疑惑道。
“豈止會?世事的倫常不會因為你是誰而差別對待,即使是天地共主,世間的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也一樣不落。”昊傾城說。
蘇氏女愣愣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說道:“一年多了,看夫人應對棘手的事情,除了神力不凡,似乎總能想到妙方去化解。”
“也沒什麼妙方,只是習慣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輕易放棄而已。”昊傾城說。
金吒與木吒百無聊賴地踱過來。
“哎,這疫情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呀?又不能出城,早呆煩了!”木吒說。
“疫情的控制不是有了很大的進展嗎?再等等吧!”金吒說。
“好想去山上放風箏!”木吒期望道。
“在這也能放呀!”金吒不知從哪裡拿出一隻燕子風箏,正是哪吒那天要帶昊傾城去放風箏時手中拿的那隻。
“這哪能與在山上比呀!”木吒牢騷滿腹道。
看到這隻燕子風箏,昊傾城想到那天的他。
送他玉佩時,他雖面無表情,但卻是那樣開心。
他也是哪吒,只不過是哪吒的另一部分,雖說是同一個人,不過始終覺得好奇怪,那天的一吻……還蠻霸道的說,帶著點狂野,這感覺……昊傾城心情複雜地用繡花針不住地戳著手中的香囊,一邊的蘇氏女不明所以地抬起頭來看她。
不過,既然是哪吒的另一面,她不禁又好奇,除了天尊認為的殺性太重,以及包括哪吒在內的其他人的看法之外,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唉呀好奇這個幹嘛?那天差點被他嚇死,還有因他取走靈珠而差點讓哪吒背鍋,雖說也將功補過還回了靈珠,但也不可饒恕!
可是,雖說他有點兇,但好像也沒那麼壞呀,比如對她,卻也是哪吒無疑。
但是……
哪吒究竟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呀?
“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昊傾城有點抓狂地戳著香囊,“不要再被我見到……”
“弟妹這是怎麼了?”金吒問。
“大概也是呆煩了吧!”木吒說。
“可她不受瘟疫影響,可以隨意出去走動呀!”金吒說。
“那大概是三弟惹到她了?”木吒幸災樂禍道,“這樣的話好想看到三弟跪搓衣板的樣子!”
“……”
大門開啟,哪吒回來。
昊傾城遠遠看到那個率性瀟灑的身影穿過迴廊,往花園這邊走來。
她放下針線活,朝他走去。
“看來你沒機會看到三弟跪搓衣板了!”金吒對木吒說道。
見到她迎來,他心裡很是高興,儘量揚起嘴角,帶出一點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