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發財不再說話了。
大牛將借據放到包裡，笑著說道：“那我就讓你認識認識，我是四季春擔保有限公司的ceo，我叫大牛。”<101nove.eo，ceo是什麼東西？”
“就是執行長嘛，你欠錢不還，就由我來執行了。”
有個在旁邊圍觀的人拿起了手機，大牛看了他一眼說道：“各位，這件事和你們無關，希望你們不要惹事。報警也沒有用的，馮發財欠我們的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只是來要債的。”
大牛說話的時候，他身邊的幾個人冷眼看著拿起手機的人，看得那人心裡直發毛。
大牛接著對那些圍觀的人說道：“大家都挺忙的，該幹嘛幹嘛去啊，別在這裡瞎耽誤功夫。”
圍觀之人散去之後，大牛讓摁住馮發財的人松開了手。
馮發財說道：“最近我手頭緊，你們能再寬限幾日嗎？”
“手頭緊還不去想辦法籌錢，在這裡打麻將？把你身上的錢都掏出來。”
馮發財磨蹭了一下，大牛說道：“是不是要我們動手呀。”
馮發財扣扣索索從褲袋裡面摸出一把鈔票來。
大牛身旁的一個村頭小夥一把從馮發財手中接過鈔票，點數之後說道：“的，還不到三百塊，這是打發要飯的呢？”
大牛說道：“馮發財，你現在欠我們公司的錢總共是三十一萬八千元，你這點錢，還不夠我們的油錢。”
馮發財吃了一驚，說道：“這麼多？”
“對呀，就是這麼多，你要不要再看看借據，你看這一筆一筆的，都有你的簽字和手印呢。”
四季春擔保公司借錢給別人的時候，是很有講究的，什麼人什麼時候借，能借多少，什麼時候討債，都有一套制度。
假如他們借錢的物件是有穩定收入的公職人員，那他們可能不會急著討債，而是讓欠款滾上一滾，滾出幾十萬上百萬的利息之後，再前往追討。他們把這種情況稱之為“養肥了再殺。”
馮發財借錢不過半個來月，四季春就派出人員前來討債了。因為他們摸透了馮發財的底細，他們知道馮發財是一個沒有正當職業的懶漢，這樣的人是養不肥的，那就得趕緊殺。
馮發財說實在沒有錢，請求寬限。
大牛說道：“沒有錢，那好，那就帶著我們去你家看看吧，我們去幫你找找看，說不定你家裡有古董呢？”
大牛命人將馮發財帶上商務車，然後逼著他指路，來到了他的家裡。
馮發財家的房子是一棟自建的紅磚房，兩層的小樓。
進屋之後，沈良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只見客廳裡面放著一些破舊簡陋的傢俱，地上、牆上髒兮兮的，好像好久沒有人打掃。
四季春擔保有限公司的人在屋裡四處亂翻，樓上樓下，都沒有找到什麼像樣的東西。最值錢的東西可能就是那臺破舊的長虹彩電了。
“誰呀，是發財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沈良循聲望去，他看見了後院有一個老太太坐在一張椅子，看樣子她的腿腳應該不太靈便。
“是我，沒什麼事。”
見實在搜不出什麼東西來，大牛他們將沈發財拉到了商務車上，然後離開了。
開到一處無人經過的巷子裡面，大牛朝著手下的小兄弟使了個眼色。
三個年輕人將沈發財從車上拖了下來，然後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毆打沈發財的時候，旁邊四季春擔保公司未上場的執行官們都抽著煙、嚼著檳榔，一邊看一邊歡呼喝彩。
沒多久之後，沈發財被打到在地，三個年輕人依然猛烈地用腳揣著他，他的頭發上沾滿了泥土，嘴角往外流出鮮血。
忽然沈發財舉起手，喘著氣說道：“等等，等一下我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