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沒有說太多的話來寬慰開導柏舟。因為他知道,柏舟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
開導一個聰明人是很難的,因為他們明白的道理,或許比開導他的人更多。
周伯讓柏舟先在山上住下來,然後每天練習坐忘之術。
柏舟在山上住了將近兩年,每日靜坐,或者練功。慢慢地,他的創傷漸漸地癒合起來,對生活的看法,不再那麼灰暗。
後來,他幹脆在離周家窪不遠的向陽市找了一個保安的工作。
好了,關於柏舟為什麼會在一個遠離家鄉的西南小城當保安,為何他會來到這個小山村中,就交待到這裡。
現在再回到周伯家後院,這間堆滿了書籍、器物的房間中。
周伯和柏舟兩人相對而坐,在悠長、細微的呼吸之中,漸漸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之中。
行坐忘之術兩個小時之後,兩人幾乎同時張開的眼睛。
柏舟站了起來,像貓一般伸了伸懶腰,此時的他感覺周身百骸無一處不舒適通透。
“周伯,你不是說你是一個秘密門派的傳人嗎,這個究竟是什麼門派?”柏舟一邊舒展著筋骨一邊向周伯發問道。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不下十幾遍了。在這個問題上,我覺得你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偏執”周伯笑著回答柏舟。
柏舟說道:“可是我依然沒有問出來呀。在這個問題上,我覺得你有一種守口如瓶固執。”
周伯說道:“雖然我教給你坐忘之術,不過你沒有加入我們這個門派,這些事情,我是不能告訴你的。”
柏舟說道:“如果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加入的是什麼門派,我為什麼要加入?”
周伯說道:“如果你沒有加入,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們是什麼門派?”
柏舟雙手一攤說道:“好吧,讓我們結束這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辯論吧。”停了一下,柏舟又繼續猜測起來:“秘教,你是某個秘教的。是道教一系的嗎,還是佛教一系,老莊老莊,莊周是道家人物,那你應該是道教一脈吧?”
周伯一邊微笑著一邊搖頭,說道:“你不用瞎猜了。”
柏舟說道:“和你說實話吧,其實我還是不太相信這件事情,什麼門派,我總覺得不真實,像是武俠小說中的情節。”
周伯還是微笑著不說話。
柏舟又試探著問道:“你們這個門派,比少林武當還要厲害嗎?”
周伯說道:“無論是少林還是武當,甚至是整個道家與佛家,都無法與我們這個宗派相提並論。”說這句話的時候,周伯收起了笑容,滿臉肅穆威重。
柏舟的內心震撼了一下,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