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何文挺無奈的,不過,也沒有辦法了,誰讓宋光譽那家夥,惹到他了,叼著煙鬥,帶著張淩雪回到了船艙之中。
夜已深了,張淩雪回到船艙後,洗漱一下,便在床上沉沉的睡去,那一隻斷手,給她的心裡,造成了很大的沖擊,這丫頭,在睡著的時候,還會緊緊皺著眉頭。
至於何文,則站在了甲板上,頭頂,是那星光,腳下,是那片海,叼著那不點火的煙鬥,一個人,看著遠方,平複著,心中的戾氣。
賭場經理陶明,在處理完了vip包廂內的事後,便帶著一張支票,走了過來,臉上,掛著笑容,輕輕咳嗽了幾聲,說道:
“何老闆,大晚上的,沒想到您會在這裡,哈哈,這是您的支票,多謝出手。”
“哈哈,舉手之勞,舉手之勞。”何文笑著回道,接過支票,一千七百萬華夏幣,這是何文辛苦幾個小時賺到手的。
“不對啊,陶經理。”
“哪裡不對了?何老闆,太少了?”
“不,不是,多了一百萬,扣掉宋光譽贏你們賭場的八百萬,剩下的應該是一千六百萬才對。”
“哈哈,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何老闆能夠出手,為我們賭場挽回損失,實在是太感謝了。”
說著,陶經理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金卡,雙手奉上,有了這張金卡,何文在威廉希爾旗下的所有賭場,都會受到vip待遇,這一張卡,不值幾個錢,重要的,是身份。
當然,這還是比較普通的,要在威廉希爾旗下,投注額超過一億美金,才可以獲得。
“陶經理,客氣了,哈哈哈。”
何文愉快的接下了金卡,放在了皮夾裡,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無論先前搞得有多麼不高興,但不是還沒撕破臉嘛,現在陶經理如此低聲下氣的,讓何文好受了許多。
“那個宋光譽,你們準備怎麼處理?不會幫他把手接回去吧?”
“這個,何老闆,我們伊麗莎白女皇號,雖然擁有極其完善的各種設施,也能進行一些小手術,但是接手,還真幹不了,這船,幾天內,是不可能靠岸的,宋光譽又沒有錢支付直升飛機的費用,所以,他的手,我還真的是無能為力。”
陶明一臉抱歉的說道,但是心裡別提有多幸災樂禍了,這個宋光譽,一向目中無人,這次被人狠狠教訓了一次,沒了一隻右手,他下半輩子,也就只能當個殘疾人了。
“呵呵,陶經理,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好的,何老闆,有事您吩咐。”
這甲板上,又只剩下了何文一人,看了看時間,出海已經八天了,今天,是四月八號,還有七天,伊麗莎白女皇號郵輪,才會在停靠在澳門。
在距離伊麗莎白女皇號十海裡的位置,五艘快艇,疾馳而來,他們已經追了數天,目標很是明確,沒有事先通知,藉著黑夜,十幾個鈎子,落在了甲板上。
看到這一幕的何文,眉頭一皺,身體,已經動了,他在跑,跑向郵輪內部,跑回船艙之中,他的身手,還沒有好到可以對抗這些家夥的地步。
砰!
一名黑衣人,當先上來,踏著欄杆落地,他乃是這二十人的頭領,孫新知,野路子出生,不是什麼退伍軍人,過去,是專門收保護費的混混,不過,被毒蠍看上了之後,稍微接受了一下正規訓練,便成了張家安保公司的一名小隊長。
行事狠戾,還帶著那一股子地痞味道,下起手來,從來不講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