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的西裝,已經徹底報廢了,有些纖維還纏進了傷口,僅用一隻左手來處理,很是麻煩,滴滴冷汗冒出,那是疼的,以前在中情局的時候,受了這麼重的傷,他會打一針嗎啡止痛,但是現在,身上並沒有帶。
“梁靈兒,過來幫我,幫我把這身衣服給脫下來,快!”
“哦,好。”
梁靈兒壯著膽子,下了穿,不敢看張文凱那血淋淋的傷口,將他的西裝,從身上扯了下來,在扯到右手上的袖子時,張文凱痛的發出了一絲不似人聲的吼叫。
“嘶~~~”
“痛嗎?”
“痛,不過,快點,你這樣,就像是在淩遲一樣!”
“哦,你忍著!”
呲呲呲~~~
“啊~~~”
破爛的西裝和襯衫被閉著眼睛的梁靈兒,一次性,給完全扯了下來,那些纏進傷口裡的碎布,帶出了血肉,傷口被弄的更大了,能看到一點點的白色,暴露在外面。
與這流著鮮血的傷口,形成對比的,是張文凱那一身的猙獰,槍傷、刀傷、燙傷,因為各種原因造成的傷勢,甚至多到可以被當做醫學教材。
當然,那一身,有些黑的肌肉,看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的梁靈兒,小臉的紅暈更深了,有些害羞的說道:
“還,還需要我幹什麼嗎?”
“把那瓶烈酒,倒在我的傷口上。”
“哦,好。”
找不到消毒酒精,旅館就拿來了一瓶烈酒,伏特加,俄羅斯原産,用來暖身的東西,用左手,開啟了瓶口,交到了梁靈兒的手中,這姑娘,小心翼翼的將烈酒,倒在了傷口上,咬著白毛巾的張文凱,臉上,青筋暴起,怒目圓瞪,不自覺的,濃烈的殺氣,爆了出來,在這小房間中,嚇的梁靈兒的手一抖,那瓶伏特加落地。
砰。
這股痛勁一過,張文凱緩過勁來,收了殺氣,回身露出了像是鄰家大男孩的微笑,用左手,輕輕摸了摸梁靈兒的腦袋,說道:
“發什麼楞啊,幫我抹上藥,包紮一下就好了。”
“哦,哦。”
此時的梁靈兒,有些木納,她發現,她根本就看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透過他的眼睛,她看到的,是無限,存在著萬千的可能,這男人的命格,未定。
抹在傷口上的藥,是蒙古人常用的,叫不上名字,不過,的確能夠止痛,就是不知道這傷,要多久才能好了。
綁上了紗布,將整個右手都纏了住,再綁上一根細棍,固定了起來,算是搞定了,張文凱長長的吐了一口煙圈,坐在了床邊,至於梁靈兒,則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低著頭,坐在了沙發上,小嘴動動,蚊子般的聲音說著:
“對不起,你這手,不會廢了吧......”
“還不至於。”
張文凱吐著煙圈,像是在說一件跟他無關的事,他的手,很少受傷,因為,這是他在戰場之上活下來的憑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