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兄弟幾個就先謝過暢哥,來,敬暢哥一杯,幹!”
“幹!”
酒足飯飽,這四人互相攙扶著,在大街上是左搖右擺的晃著,口中還哼著好漢歌,居然還有點齊,就是不在調上。
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哇,嘿嘿嘿嘿,參北鬥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說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嘿嘿嘿嘿,全都有哇,水裡火裡不回頭哇......
一輛本田在後面緩緩跟著,車上,張文凱叼著殘煙,眼中透出一股子殺氣,要不是這裡現在還不時有人走過,他已經動手了。
好漢總有分別時,狐朋狗友更是如此,前方的一個拐角,其餘三人同王暢揮了揮手,便一起走了,把已經喝得幾乎走不動道的王暢扔在了那裡,這家夥居然還在那沖三人揮著手,醉笑著,扭曲著身體倒在了路邊。
張文凱冷笑了一聲,本田開到了王暢身邊,一把將他拉了上來,一腳油門,揚長而去。錢塘江邊,醉成一隻大蝦的王暢半截身體被扔在了江中,冰冷的江水沖刷著,這家夥總算是清醒了幾分。
“我,我這是在哪啊?”王暢揉了揉眼睛,這裡很是昏暗,藉著月光,猛地發現乃是錢塘江上,酒立馬全醒了,身體蹦了起來,跳到了大壩上,回過頭來,只見一個人正在那搬運著什麼。
“哦,醒了啊。”張文凱將石頭和麻繩放了下來,拿出了一包香煙,扔了一根給王暢,說道:“茅臺好喝不?”
“好好好喝。”王暢接過煙,剛要把它別在耳朵上,張文凱卻是擺了擺手,掏出了打火機,給他點上。
深深抽了一口,王暢左手叉腰,右手夾著香煙,沖張文凱問道:“我怎麼會在這啊?”
“嗯?我還以為你知道呢。”張文凱撿起了麻繩,一個擒拿,將王暢壓在了地上,不管這小子如何大叫,三兩下便把他綁的跟粽子一樣。
“喂喂喂,你幹嘛啊!你綁我幹嘛啊!”王暢大叫著,他的雙手被綁在了身後,已經被張文凱粗暴的手段給弄脫臼了。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將王暢手中的煙塞到了他嘴裡,張文凱給自己也點上了一根,猛嘬了一口,煙圈噴吐,彈了下煙灰,說道:
“為什麼出賣我?”
“我我我我我什麼時候出賣你了啊!”王暢大叫著,將煙噴了出去,他的心已經涼了一大截,他知道這人不簡單,卻不知道這麼狠,這是要殺了他啊!
“煙這東西,很好。”張文凱重新拿出了一根,塞進了王暢嘴裡,給他點上,“比酒要好,不會糊塗腦子。”
“你到底想幹嘛啊...”帶著哭腔,王暢將煙叼在了口中,張文凱越是這樣,他越害怕,他還年輕,他還不想死,“是那人逼我說出來的!”
“你收錢了,三千是不是?”
“啊?收收收了,是他事後給的。”王暢嚥了一口唾沫,張文凱的眼珠子緩緩轉到了他的身上,嘴角露出了一抹殘忍的微笑,
“上帝,會原諒你的。”
撲通一聲,那是重物落水的聲音,伴隨著幾聲慘叫,漸漸消停,這世上,便再無王暢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