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祖母，不要。”她瑟縮在床角，歇斯底里地喊。
“喝下去，你爹孃不要你了，你也不是我們喬家的人，喝。”那個所有人都認為很慈祥的祖母，如今卻心如蛇蠍。
“你是天煞孤星，你不死，就會害死我們整個喬家……”
“祖母，不要，啊……”春錦猛地坐起來，把發都攏到腦後，抱膝抽泣起來。
這個噩夢，已經許多年沒有來折磨她了。
“飛月……”春錦輕輕喚了一聲。
幾乎同時，春錦感覺到身邊傳來了絲絲暖意，還有一陣她熟悉的竹香。她猛然間抬起頭，還來不及反應，便落入了那個熟悉的懷抱。
“做噩夢了？”
春錦淚眼婆娑地點了點頭，委屈巴巴地躲在姚碧落懷裡，“你，怎麼，來了？”
姚碧落沒有回答春錦的問題，只道：“不怕，我陪著你。”
春錦調整了一個姿勢，把頭埋進姚碧落懷裡，很安心。
過了許久，春錦探出小腦袋，說道：“大少爺這是半夜私闖民宅啊。”
“嗯，放心吧，周圍都被我清場了，沒人知道的。”
春錦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破涕為笑。
“要不要現在就走？”
“不走。明兒個他們肯定找我對質，我這一走，豈不是坐實了謀害孕婦的不軌舉動。”
姚碧落笑笑，揉了揉春錦的頭髮，說道：“也是，還有和未來夫人的訂婚信物沒有討回來呢。”
姚碧落收到飛月的信時，恨不得馬上出現在春錦面前，將她鎖在懷裡，告訴春錦，當年他們在皇宮見過，那時候她嫣然的笑意，便留在了自己的腦海中。
曾經他也旁敲側擊問過春錦，可春錦表示從來沒有聽過他母親的名字，更沒有見過。於是姚碧落一直以為那是個巧合，物有相似而已。
原來，真是她。
“錦兒。”
“嗯？”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春錦從姚碧落懷裡掙脫出來，一臉疑惑的看著姚碧落，“小時候我在街頭被公子哥們欺負的那次啊。”
姚碧落寵溺地笑著說道：“那不是第一次，十二年前我們就見過。”
“啊？十二年前？”
是啊，十二年前如果他拉住她，現在也許她會是他的妻。
.
依然是瑞月公主6歲生日的那一天，姚碧落跟著父母進宮，晃盪了幾圈，甩開了侍衛，正百無聊賴地躺在樹上小憩。
樹下傳來幾個女孩子的交談聲。
“聽我娘說剛剛姚夫人送給那死丫頭的水晶燕是姚家長媳才能擁有的。”
“不會吧，上官姐姐才配當姚家的媳婦嘛，怎麼輪得到她呀？”
幾個小丫頭湊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唯有上官月沉默不語。
“就是呀，方才她不過就是使了個小計量，畫了張四公主的畫像。”
“說起來，那幅畫確實挺可愛的，動作表情雖然挺誇張，不過確實像極了四公主。”禮部尚書的千金就事論事地說道，“她明知自己畫藝不精，省去了繁瑣的細節，畫法雖然誇張，但卻反而使四公主調皮可愛的模樣躍然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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