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貴族的想象力超乎了霍文的想象。
在他說出陳凡編造了許久的規則和其流傳路線以及歷史前,那些個先生女士,就興沖沖地說了一套聽起來過得去,用起來也似乎十分合理的規則。
那家木匠鋪就像漏水的筒子,幾乎一切的訊息都被暴露在貴族們的探子眼中。
這是可以預料的。
陳凡千防萬防,還是沒能在這些貴族的主場保守秘密。
但萬幸的是,由於那些貴族太瞭解那家店的主人來歷了,雖然不知道具體主人,但來自王宮是錯不了的了。
所以,至少這家印刷鋪還沒有被貴族們的探子擠爆。
說回正題。
霍文被拉到了一個房間裡,陪伴的勳爵為他介紹,或者說炫耀,亦或者準確的說是迫切展現著他們對於這虛無縹緲的棋牌遊戲的理解。
“我當時就把我腦子裡的那些殿下告訴我的規則丟到了一邊。
真的,那麼多王都貴族,天知道開春後隨著那場遠征,一路上會有多少領地貴族會被這訊息帶歪。”
嘴裡的味道開始變淡,有些苦澀的汁水開始從藥草中溢位。
透過閣樓極其狹窄的窗戶,霍文看到的是消融的積雪以及開始西斜的太陽。
“但對於我們來說,今天的宴會中收穫的這些小玩意才是實實在在的。”
霍文從自己的內衣中拿出一個絲絨布包。
“貴族金幣,足金,經過驗證,一共三百零六枚。”
鼓鼓囊囊的布包中,是無數閃著誘人光芒的小金幣。
“這是訂金,一共三十六枚。”
張躍看了看布包,沒準備接過。
“我可不是會計,也沒有什麼儲存金幣的好地方,你幹這活應該比我熟。
還有,那些傢伙花了這麼多錢,是準備把我們這半年的產品都包了嗎?”
“恰恰相反,我在出發前檢視過庫存,他們要的只是一個月的量。”
“怪事。”
“但如果你考慮一下這兩家鋪子名義上是哪位的就知道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臨走前霍文又把目光看向了那些個箱子。
“我希望我們不會因為這些東西被莫名其妙地半夜被抹了脖子。”
“那應該不至於吧,畢竟這是中城區…”
霍文笑了笑,感覺張躍還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你是忘記了去年那場旅館大火了吧,還有兩年前的紅燈街屠殺。”
張躍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我還是建議你先把這些東西整理一下,藏一藏,雖然看起來已經過了那麼久了,但這麼大價值的東西,再怎麼小心也不為過。”
……
從後門離開時,霍文腰間多了把短劍。
被他多說了幾句,好言相勸之後,張躍同意了把那些武器分一些出來,給下面的店員和他一些武裝。
雖然沒什麼大用,但還是給了心裡本就壓力巨大的張躍加上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陳凡的任務,對於印刷成果的不確定,以及突然來臨的大訂單收入還有突然闖入正常經營的違禁走私武器。
那些沒有明顯印記標註,沒有主人名字標記,可以被農民非法使用,被一些沒有足夠信譽以及有劣跡的市民使用,誰撿到誰就可以用的武器……
真是漏洞百出或者說更本就不符合實際情況的王國法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