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現在應該考慮的了。
門樓的守衛在他接近前就已經站在了喊話視窗邊,在這凍死人的日子裡,可以在野外亂逛的人可少見的很。
“聖騎士?”
守衛直直地看著康納胸前盔甲上的一個徽章。
只猶豫了片刻,他突然看到自己手下就已經開始開啟城門。
算了算了,他搖了搖頭,向著康納喊到進來。
極其狹窄且有些陰冷的街道,家家戶戶中都傳來火堆的噼啪或者木炭的味道。
碎石和凍土砌成的牆壁既結實又保溫,內城的巨石塊也是如此,但中間堵住缺口的,是一種混雜了棗泥汁水的特殊粘土。
在唯一能夠馬車前進的大道上,康納徒步前進著,那匹馬他已經賣給了那些門口的衛兵。
至於明年會不會有什麼類似城衛兵扣下某某商隊,某某勳爵的馬匹?
算了,流言嘛,自己已經不在北地這麼些年了,就沒聽過自己的故事流傳在南方。
熟練的拍了拍自己胸前的徽章,中城區的衛兵讓他進入了內城。
和萊密爾的奧西吉利斯一個模子的內城區。
除了沒有中央廣場和那些支路大道,這座北方王都和南邊鄰居的那座一模一樣。
哦,對了還有,這裡沒有綠色植物。
不知道自己會被怎麼對待的康納先在一家旅店定了個房間,放下了自己的財物,卸下了一部分盔甲,留下自己的佩劍,拿起那把備用的短劍。
老闆升起了大廳的篝火,現在外面的溫度已經很低了。
“你只有三個小時,騎士先生,三個小時後我就要堵門了。”
“知道了。”
用力開啟又關上旅店大門,可怕的寒風擊打在他身上。
調動力量,開始向著大聖堂的方向趕去。
積雪幾乎快要埋葬了他,腦子裡是時斷時續的地形和遙遠的記憶……
“回來啦,這才半個小時。”
老闆架起了一個鍋,裡面是正在被燒煮的雪果湯。
“啊啊…啊。”
康納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了。
“你可幸運死了,先生,城裡兩天前才貼出的告示,從今天晚上開始有暴風雪,靜默三天。”
老闆拿起一個儲存地有些發爛的雪果,沒有清洗的放到了有些要滾起來的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