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躍背了個大木箱,搖搖擺擺的抓著前面騎士的身體,防止自己失去平衡摔下去。
戰馬的體力十分不錯,在不著甲的情況下,背那麼兩個人加一大箱衣服還是沒問題的。
“你就那麼確信占星師女士會喜歡這些東西?”
騎士的手撫摸著自己這匹馬的鬃毛,躲開了一名抱著柴火的市民。
“應該是會喜歡的,畢竟是貴族小姐們追捧的東西,誰不愛呢?”
“這就是你把你母親的香水都拿走的理由嗎?
要我說,你現在把這些東西賣了,我保證價值不會少於二十個金幣。”
“過頭了只有十五。”
“呵呵。我家族一個村子一年的稅收也就五六十枚金幣,還得是好年成的大村。
你得試試,五殿下的臉皮是不是真的那麼薄。”
騎士後面的話聲音極小,明顯是一種試探。
“不,我認為我只要堅持他的想法就好了,不要擅作主張。
我先你也該知道一些。”
“是啊,尤其當我還只是個侍從的時候,擁有一個酗酒的老師。你說,到底這為什麼我們人類這麼喜歡喝酒呢?”
“你說的是全人類?”
“是的,我參加過很多次獸人圍剿,在每次解決完事後,我從來沒有找到過任何的酒水。”
“萬一事實是他們把酒都喝完了呢?”
……
兩波人很快匯合在了一起,馬車繞個彎,在又一次西斜的太陽光下,朝著王宮行駛。
原本這將會是今天旅程的終結,是一次較為閒暇的旅程。
但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的,馬車行駛到了一個讓陳凡鬧心的地方。
原本在這裡佇立的房屋的磚木被雜亂的擺放,取而代之的是大大小小把中間空地圍成一個圈的草棚。
用著秋收留下來的秸稈,搭配一些不知道哪裡來大機率是柴火)的樹枝,三兩下就組成了這麼間小小的夠一人躺在裡面的草棚。
一些不知道是呻吟還是鼾聲的聲音從一些棚子裡穿出,讓路過的人心裡煩躁。
一間連著一間的草棚間沒有空隙一說,看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這就是教堂的工地?
陳凡要是沒有看錯,這裡應該就是自己需要承擔一部分費用的教堂了。
雖然王室資助的那部分是哪個,但肯定不會是給這些來自王都地區的農民準備的。
確認了中間還是一片白地,陳凡想到這兒照理來說應該已經過了一個月了。
但中間的地基都還沒開始挖。
那些原本房屋的碎塊還堆積在各處,而且要是他沒猜錯的話,教堂應該不止這麼點大。
果然,在其周圍的一些房屋中,有著大量的,穿著麻布甚至沒穿衣服的一些人。
感情這麼多人一個月才拆了這麼點地方,其他原本的房屋變成了他們的居所。
默默計算了一下按照這種速度和情況下,這些人的施工效率。
哦,打個地基都要一年。
等搞完怕是他們人都要老了,不,按照這個世界平民平均的壽命,大概可以直接埋在這裡了。
“啊切!”
一個在房屋裡的農民突然發出噴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