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沙不想再看到王宮地面被一長條的泥腳印破壞了。”
牛主廚揮了揮手,示意離開。
……
凱文·隆和牧師們拎著水桶,擦拭著不知多久都沒有被清理的教堂的一些角落。
一位信徒冒著大雨出現在門口,但一位教士突然喊了一句。
“抱歉,我想我們的主今天沒有顯靈的心情,請回吧。”
那名穿著茅草雨衣的信徒沒有立刻離開,在門口跪下,向中央的聖像做了個禮節,這才不舍的離開。
“我從一些信徒嘴裡聽說,那座教堂要開始動工了。”
一位教士突然開口。
“這才久啊,我記得自然教會的那座圓頂教堂光是招人就花了一個月。”
“呵,更糟糕的是,某些“虔誠”的人,準備把自家領地的那些交不了稅的農民全部拉過來當苦力。”
“唉。”
“唉。”
凱文·隆把已經發黑了的水桶裡的水倒掉,又從後院收集雨水的水桶中提了一桶回來繼續擦拭。
“凱文大人,你說我們以後改怎麼辦?”
一名看起來才入教不久的見習牧師靠近了他,眼中滿是迷茫。
的確,他是九天前被父母強加送進來的。
為此,他的父母還花了一枚象徵“太陽”的金幣表示虔誠。
但誰知道,原本代表階級躍遷的教會一夜間變成了一個燙手山芋。
現在他退也不是,就這麼待著也不是。
“等吧,再等等,聖城那裡一定有辦法的,一定。”
凱文摸了摸這個比他矮了一個頭,但是實際年齡和他差不多的少年,安慰著他。
“山”字頭頂處,主教脫光了衣服,他用著聖典裡的一些方法,懲罰自己的不是。
“我認罪,我貪婪,我自私。我表現的虔誠只是為了信徒的腰包。
我主,我是黑暗的,我願意用我的鮮血洗刷罪孽。”
他拿出一柄小刀,在周圍形成八角徽記的火盆裡一一燒灼。
然後,他看著自己的手,一狠心插了下去。
神聖的教堂頂部開始有著鮮血流淌,在明亮的火光與陰暗的天色襯托下,這一幕顯得異常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