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來回報兩人不見蹤跡時,顏蘊之一個怒氣便砸了車廂裡擺放著的價值昂貴的瓷器。
一旁的宋歲雙眸暗紅,這副妖豔模樣像極了古歐洲傳說中的吸血鬼女伯爵。
殘忍,嗜血，暴虐。
宋歲撥弄著自己的紅色長髮，語調慵懶：“砸瓷器有什麼發洩的，殺人才解氣。”
顏蘊之一個陰冷神色打量過去，壓低的眉眼十分陰鷙。
若這女人是宋殊，那他一定尊敬有加。
但現在佔據這副身體的人是宋歲，他跟她有仇。
他幫過宋殊，就是因為以前幫她對付過宋歲。
前些年，兩個人格一直都在爭奪這副身體，為此傷了不少無辜的人，就連淵主也被她所傷，至今身上還留著猙獰傷痕，讓人不忍直視。
而他跟宋歲有仇，是因為宋歲傷過顏淮。
只不過那傢伙腦容量小，一個高燒就全忘記了。
若是旁人，他早就殺了她了。
可偏偏這副身體，這個人，是他的淵主拿命護著的。
他讓宋殊死了，那淵主就會讓顏淮死。
到最後，誰也得不到人。
“我不在皇城,你怎麼看的人？”顏蘊之聲音低怒，有著濃郁的寒意。
“腿長在他們身上，我有什麼辦法？”宋歲聳了聳肩，漫不經心道：“江詞跟郗塵本來就該讓他們走，至於你那個弟弟”
“你們兄弟倆之間的恩怨，可別把鍋甩在我頭上。”
顏蘊之不爽冷哼：“但凡你早出現兩天，你也就不會幫江詞解毒，她的毒不解一天，就不會離開黑市一天。”
“顏蘊之，你有毛病吧？這事都能怪上我？我倒也想出現，你怎麼不幫著把我放出來？”宋歲來了氣。
“見到宋殊就跟狗見到主人，吐舌頭搖尾巴，極盡卑微，見到我就恨不得想殺了我？”
“可惜，你敢動我一下，你親愛的弟弟就會沒命。”
顏蘊之被她說的怒氣更甚，整張臉黑沉沉的，陰沉至極，步步逼近，咬牙：“宋歲，你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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