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角落裡,僅有一點光亮。
四周皆是堅硬的牆體,兩個男人在互毆。
若是相同狀態下,廖沉完全可以完虐他這位師兄,可他現在剛在角鬥臺上跟狼王進行了生死一戰,體力損失消耗巨大,並沒有太多的優勢。
而且凱身手也不差,幾個來回,凱只是臉上被拳頭揍青了幾道。
比起來,廖沉身上傷口加重,鮮血愈發源源不斷的流出。
他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陰鷙的雙眸緊盯著凱。
只見凱笑容譏嘲,冷嗤了聲,“怎麼越長越回去了?這麼不經打了?”
說罷,凱又給了廖沉一拳,下手賊狠。
什麼師兄弟,分明是仇人!
正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見凱乘人之危,明知廖沉身上有重傷,卻偏選擇這個時候跟他對打,江詞怒意迭起:“他是我的人,敢動我的人都得死!”
聞言,凱打量過來,不屑道:“呦,你這是給女人當狗了?”
“不過隨便揍了幾下,你的女金主就心疼了。”
這麼侮辱人的話...
若是隻說廖沉也就罷了,敢說江詞?
郗塵給了歐陽月一個眼神,後者立馬明白。
廖沉撐著牆面慢慢直起身子,潔白的牙齒間全是血液。
江詞過來扶他,“你現在身上有傷,為什麼還要答應他跟他對打?”
廖沉沉眸,對曾經的時光隱有怨恨,“當年的仇,我總得親自還回去。”
當年他們這些孤兒被收養進馬戲團,美其名曰是拜師學藝,實際上不過就是不要錢的廉價苦力,一旦每日的收益不達標,師父就會嚴厲鞭打每一個人。
吃不上飯也不過是最輕的懲罰。
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