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唐苗苗明明十分在意卻偏偏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豎著耳朵,側著頭,斜著眼睛偷瞄著自己的表情。
忽然想起了偷吃松子的松鼠呢?警惕的樣子,忍不住嘴角的笑意越扯越大。
“什麼沒事?簡直是太有事了!那學堂簡直是欺人太甚!什麼狗屁倒灶的先生,什麼德高望重的人,還有那眼高手低的秀才,我看他們一個個的都是卑鄙小人!”唐溏氣憤的怒吼著。
“阿溏!”
“怎麼回事?”唐苗苗和淩天陽同聲異口,雖然話語不同,但是話裡的急切,卻是相同的。
淩天陽眼神警告的看著唐溏,不希望他把這件事說出來。
“大姐,你別聽他胡說,先生向來對我幾好哪裡是你說的什麼卑鄙小人,阿溏尊師重道還是應該瞭解的。”淩天陽皺著眉有些不悅。
“阿陽你是不是傻?都這樣了,你竟然還要包庇他們?”聽到淩天陽不贊同的聲音,唐溏不滿的大叫。
“閉嘴,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給我說清楚。阿陽,你別開口我要聽三郎說!”唐朵一錘定音。
“三哥你快說到底怎麼回事,為何你們兩個人身上如此狼狽。你們真的跟人打架了難不成是跟學堂裡的?”唐苗苗有些不敢置信。
“那群龜兒子,龜孫子,一群卑鄙小人,你們知道嗎,我去的時候阿陽正被那些人排擠,本來以為文人書生都是正人君子,卻沒想到完全全就是披著書生皮的偽君子,他們這個人說什麼阿陽是忘了祖宗名聲,拋棄祖宗宗族的不人不義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參加秀才試,連自己的家族名聲都不要,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根本不配成為一方父母官,因此,不同意阿陽參加考試!”
唐溏早就憋了一路了,聽到唐苗苗的話便竹筍炒豆子的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我去接阿陽的時候,正聽到那些小人在嘲笑阿陽便上去與他們理論,心想怎麼阿陽以前考試的時候你們不說,到了現在你們這麼說根本就是嫉妒阿陽學問好,沒想到竟然讓我聽到,原來。說過要替阿陽做擔保的秀才和德高望重的老人,竟然臨到考試了,都變卦了,說什麼不願意替阿陽這種不忠不孝的人擔保,我去找他們,先生他們先生竟然也是這個意思。這什麼意思嘛?”
唐溏又氣又委屈。
本來以為自己求一求就可以,卻沒想到被那些生趕了出來,說他什麼有辱斯文,他和阿陽被趕出了門,那些阿陽的同窗不說安慰,竟然鬨堂大笑,還言語侮辱。
更是說出了阿陽是賣身的奴才,夏簡陽子乞丐這種話,這個唐溏哪裡能忍,當場論出拳頭就跟這些書生打了起來。
這些書生雖然人多,但是因為常年讀書,根本就沒有什麼體力。雖說他和阿陽身上狼狽了一些,但是卻實實在在的。把書院裡的書生都打的躺倒在地。
“我太過氣憤了,連累了阿陽,阿陽被……被…辭退了回來!”說到這裡,唐溏滿身的懊惱,眼睛紅腫,十分後悔自己因為一時氣怒而連累了阿陽。
“我都說你不要自責了!就算在那裡又怎麼樣?也不過是被他們言語侮辱,更何況這又跟你有何關,要不是因為你幫我出氣我還不知道要被憋悶成什麼樣子,更何況緣分早就已經紮死了沒有人擔保,也無法考試,既然這樣,還不如早早歸家,省得在那裡。耽誤時間!”淩天陽倒是看得開,竟然還笑著安慰唐溏。
“你不生氣嗎?你不後悔嗎?”唐溏沒想到淩天陽竟然還能笑,忍不住驚詫的問道。
“有什麼可後悔的呢?後悔又如何,不後悔又如何事實都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