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簡眠用力地一掙,睜不開,面容變得猙獰可怕,咬牙切齒地說,“林深,你算個什麼東西,就憑你,你也能保護我麼?”
“我養你這麼久,就是等著今天你來反咬我一口?要是早知道,我就應該把你們一家人趕出家,果然,低賤的人永遠都是流著低賤的血,一輩子都改不了!”
“放開我!”
簡眠惡狠狠地瞪著左右兩個黑衣人,威脅著,“我會記住你們的臉,你們今天得罪我,總有一天,你們會遭到報應的!”
兩黑衣人為難地看向了林深,他們很躊躇,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做。
林深抬手,將臉上的淚擦乾了,對黑衣人搖頭,示意著別放開她。
簡眠氣瘋了,眼底一片猩紅,目光裡藏著歹毒的狠色,轉頭看向了站在窗臺處的溫裳,大聲地質問,“賤人,你到底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居然讓他背叛了我,你以為你逃過了今天,以後就會相安無事嗎?”
溫裳有點疲憊地靠在窗臺處,眸底凝著一片憐憫,看著瘋狂掙扎的簡眠,輕聲地說,“簡眠,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但凡她給過林深一丁點的關心,那就不至於會把林深逼瘋。
溫裳就是抓住了林深對簡眠近似變態扭曲的愛入手,一個個擊破。
其實,早在房車的時候,溫裳就醒過來了,還和林深進行了一番秘密的談判,她知道自己身陷困局,必須要完成自救。
房車上,林深發瘋後,情緒冷靜下來了,溫裳被撞的頭暈目眩,坐在卡座上,開始商談。
“林深,你很愛她。”溫裳看向窗外,看著毫無生機的地貌,樹枝光禿禿的。
他們的終點在哪裡,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他們在上山的路上,她會被帶到山上,那就是絕佳的作案地點。
她現在的情況很危急,所有的通訊工具被沒收了,劇組的人會發現她消失了,可是他們根本就趕不及來救她,她只能自己想辦法。
林深是一個瘋子,簡眠也是,要對付兩個瘋子,只能先突破一個。
“你想說什麼?”林深將頭撇開,冷漠地說,“沒用的,無論你說什麼,我對姐姐的心,一輩子都不會變的,我可以為她死,無條件地為她付出生命。”
“你的愛,這麼偉大,她知道嗎?值得嗎?”溫裳輕聲地笑,低著頭,有點可惜地說,“盲目地為愛情付出生命,可不是什麼聰明的選擇。”
“溫裳,你懂什麼是愛!”林深低聲地吼,眼底一片猩紅,“我不許你汙衊我對姐姐的愛!”
他的身上是一片泥濘,沒有任何一個乾淨的地方,可唯獨他對簡眠的愛,永遠都是清清白白的,沒有沾上一絲汙跡。
“我沒有汙衊,我反而是相當理解。”溫裳的手輕輕地捏著劇本,抬眼看著林深,“我猜測,簡眠想要我的命,然後你去頂罪,這樣她就可以逍遙法外,對吧?”
林深一聲冷哼,將頭撇開,“別想套我話,一點用處都沒有的。”
“你去頂罪了,那她呢,她真的可以逍遙嗎?”溫裳打量著林深的神色,慢悠悠地說,“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會有比你更愛她的人嗎?簡氏家族現在是她的堂哥手握大權,你覺得她的堂哥對她有幾分情意?她給簡氏集團捅了這麼大的一個簍子,他們真的心無芥蒂嗎?”
“溫裳,你到底想說什麼?”林深不耐煩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