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說下去了。
他擔心歷史會重演，明小姐就是毀在明家人的手上的。
“儘量把訊息捂下來。”夜淮兩眼無神地寥寥無人的街道，低聲地說，“我們可能帶不走她，除非她主動跟我們走。”
他願意拼盡所有的力量，去護她的周全，可是她好像不需要。
“我們可以用手段。”阿成信心十足地說，“爺。您的名下有一處碧藍灣，是一座遠離喧囂的島嶼，若是溫小姐住在那裡，肯定很安全。”
“阿成，你知道失去愛人的感覺嗎？”夜淮忽而開口問。
阿成默了。
“那種感覺不像是心裡鑄了鐵，也不像是心如刀割，而是被掏空了，對這世界忽而失去了感知，覺得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這世界的色彩褪去了顏色，一切都虛化了。”
“天沒有塌下來，地也沒有陷下去，可是你會有一種失重感，徹底麻木了，這才是真正的行屍走肉。”
“我知道痛失愛人的感覺，我怎麼捨得……怎麼捨得將他們分開，她好愛他，她的眼裡全是他，每一次提起他，她眼裡的光太耀眼了，我捨不得把她的靈魂抽空，做成一個行屍走肉的木偶。”
“瑤瑤肯定也不喜歡我這樣。”
車內凝著一片沉重的寂靜，“咔噠”一聲，夜淮點燃了一根香菸，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常常想，若是當年車禍時，簡眠沒有路過，她沒有打電話求支援，或許我的人生早就結束了吧，不至於活成現在這副模樣。”
“爺……”阿成哽咽地說，“你答應過明小姐的，要好好活下去。”
“對，我答應過的。”夜淮自嘲地笑了，“我現在後悔了，可以麼？”
“……”
回到了盛氏集團後，溫裳衝過澡後，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一旁的財經雜誌看著。
盛琛從身後走過來，拿著乾毛巾按在她的頭上，語氣中有點責備，“溫裳裳，說了多少次，不準讓頭髮溼著，容易感冒。”
溫裳乖乖地坐著，笑嘻嘻地回，“我這不是等我的洗頭小哥幫我吹頭髮嗎？”
“真是越來越拿你沒辦法了。”盛琛拿過吹風機，認真地將溫裳溼噠噠的頭髮吹乾。
溫裳得意地倒在沙發裡，杏眼彎成可愛的月牙形，“盛總，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新詞，叫老公寶女？”
“什麼意思？”盛琛問。
溫裳扔下手中的雜誌，撲到盛琛的懷裡，像只可愛的小貓咪窩在他的懷裡，正兒八經地解釋，“就是形容那種沒了老公就生活不能自理，有老公就能當活寶，沒老公就只能當廢物的女的。”
“然後？”盛琛挑眉。
“你覺得我是這種型別嘛？”溫裳笑嘻嘻地問。
“這是一道送分題，還是送命題呢？”盛琛笑了。
溫裳盯著他，“你猜。”
盛琛把她摁在懷中，低頭親她，“自家媳婦兒，就是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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