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琛突然出現,被趕鴨子上架的季胤鬆了一口氣。
“狗東西,你再不來,我都要想在你爺爺跟前切腹自盡了。”季胤小聲地哼,“你自己搞定。”
扔下一句話,他轉身走到了辦公桌側邊的酒櫃處,開始漫不經心地挑選價值不菲的紅酒。
季胤喜歡酒,他不嗜酒,但是他喜歡品酒,而盛琛收藏了不少佳品,他喜歡上門“打劫”。
沒想到今天一來,他還攤上了豪門的家庭狗血大戲,以後出門得看黃曆。
簡眠意料不到盛琛會突然出現,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
“盛總,你不是開會到五點半嗎?現在才五點。”她嚴謹地說。
“會議臨時中斷,明天再談。”盛琛沒有看她,反而是走向了溫裳。
“受欺負了?”盛琛看著耷拉著腦袋的溫裳,語氣無意識地放輕柔,伸手輕輕地揉著她的腦袋,語氣裡全是痛惜。
“……嗯。”溫裳茶茶地點頭,小手扯著盛琛的衣袖角,嗓音故意軟八度,撒嬌式地說,“盛總,抱抱~”
她覺得季胤說得有道理,告狀不如撒嬌,告狀就是揭人短處,撒嬌就是表現自我委屈。
季胤開啟酒櫃的動作微頓:“……”
很好,學以致用。
盛琛也頓了一下,很少見溫裳在眾人面前這麼軟弱的模樣,內心斷定了她肯定被欺負慘了。
他心疼地將可憐兮兮的小女人抱入了懷中,接著就是不顧眾人驚愕的目光,軟著聲哄溫裳。
“嗯,抱抱。”
“寶寶,不難過。”
“告訴我,怎麼欺負你的,我替你出頭。”
圍觀的眾人:“……”
這是盛琛?
那一個在商場叱吒風雲、殺伐果決的盛總?
見鬼了!他的腦袋被門夾了吧!
剛推門進來的宋城看著盛總的一翻騷操作,驚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像是被點了穴,定住了。
最深受其害的是季胤,他以為自己耳聾耳鳴了,有生之年,他居然聽到盛琛叫一個女人……寶寶?
季胤揉揉了耳朵,目瞪口呆地看著滿臉的溫柔的盛琛,他形象都沒了,嘴巴長得大大的,基本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見溫裳不回答,盛琛又耐心地喚了一聲,“寶寶?”
季胤:“……”
宋城:“……”
這肯定不是盛總,肯定有人魂穿了!
除了季胤和宋城,臉色最難看的,還得數簡眠,無論是多嚴格的家庭教育,她還是繃不住了。
簡眠到盛氏集團有二十三天了,和盛琛共事的這一段時間裡,她深知他是一個清冷寡淡的人,邊界感極強,根本就是生人勿近。
她早就聽說了,盛琛對溫裳是極致的寵。
溫裳就來公司做一天的小助理,盛琛都要安排宋城一大早給她準備自己的專屬小辦公桌。
簡眠以為,這樣的寵,已經算是無法無天了,直到她親耳聽到盛琛的嘴裡喊出了“寶寶”兩個字。
她的心裡所有防線,在這一瞬間,似乎全線坍塌。
果然,正如宋城所說的,溫裳就是盛琛心中最獨一無二的存在,誰都替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