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琛倒下,側頭便看到了溫裳壞笑的模樣,他點了點她的鼻尖,語氣寵溺地說,“小壞蛋。”
溫裳咯咯地大笑,在雪地中來回地滾了兩圈,童心未泯的模樣就是一個愛打鬧的小孩子。
“盛總,你現在的樣子,有點狼狽哦。”溫裳躺在盛琛的身側,小手挽住他的手臂,故意笑他。
在她的認知裡,印象最深刻的是不苟言笑的盛琛,他手握著盛氏集團的決策權,隨時隨地都要保證絕對的冷靜與嚴肅。
當初,溫裳之所以極力地反對這一段被安排的婚姻,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認為盛琛這一型別的霸道總裁根本不懂愛情。
她認為,她的一生還很長,她不願跟這個沒有感情的人有糾葛,更加不願意嫁給他。
相處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她才徹底瞭解眼前的男人。
他不像是外表那副冰冰冷冷的模樣,他有血有肉,會生氣,會吃醋,甚至會撒嬌……他不是罪完美的,但他絕對是最不可取代的。
溫裳想,這一輩子,她對不會遇到一個像盛琛這樣的男人了,他是她的唯一。
盛琛將她被吹亂的頭髮理了理,看著她的眼眸裡帶著無條件的縱容,“小壞蛋,故意把我拉倒的吧?”
溫裳嘿嘿地壞笑著,抬頭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我想這樣躺著和盛總看雪景。”
“夠別緻吧?”她問。
盛琛握住她的手,“嗯。”
“我可是有私心的,以後每一年冬天,下雪的時候,盛總肯定能想起今天在雪地裡摔得一跤。”溫裳壞壞地說。
盛琛側頭,深邃的眸底流淌著一片溫柔,“我或許不會記得摔跤,但是……和我一起躺在地上看雪的小媳婦,我永遠記得。”
紛飛的大雪簌簌地落在兩人的身上,行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積雪。
溫裳轉頭看向他時,後腦勺被他按住。
他在這一個漫天飛雪的日子裡,深深地吻她,吻到她喘不過氣來。
盛琛放開滿眼水光的溫裳,手輕輕地擦著她被親的發紅的唇,低聲地喃,“我會記得陪我躺在地上看雪的女人,你會記得在雪地裡吻你的男人。”
被親得小臉發紅的溫裳笑著將臉埋在他的肩頭,“阿琛,等下一年,我們一起到院子裡等初雪。”
她看過不少傳說,都說一起看過初雪的戀人,會長長久久,幸福一輩子的。
今年的初雪,他們錯過了。那時,她在劇組拍戲,剛入組,他還在楓城,沒有把工作挪到雨城。
“好,我陪你等。”盛琛一口答應了。
“我以為這麼幼稚的事情,盛總會拒絕。”溫裳唇間上揚,高興地腦袋在他的肩頭上蹭著,像是被哄好了的小貓咪。
“裳裳,所有與你有關的事情,對我來說,都是意義非凡的。”盛琛認真地看著她,“我沒有戀愛經歷,我不懂小女生的浪漫心思,但我願意陪你做每一件事。”
與幼稚與否無關,我只在乎你。
“我沒有認真地追過你,你這樣糊里糊塗地和我在一起了,我總覺得遺憾。”盛琛有點沉重地說。
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著給她一個完完整整的戀愛過程。
他的心意很明確,非她不可,確實沒有認真地追過她,他寵她愛她,把一切都給她,但總有幾分遺憾。
她是一個注重儀式感的人,他想把一切都補全了。
溫裳回想過去的一切,有點酸溜溜地說,“也對,別人家的男朋友有一個相當浪漫的追求階段,送花,每天早晚安,儀式感超強。”
而他們就很簡單粗暴,就是一|夜|情,然後糊里糊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