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裳把盛琛轟出去了,使喚他去熱早餐。
等房門被關上時,溫裳才慢悠悠地從床上爬下來,剛落地,雙腳一軟,她又無力地倒了回去。
“……”
腿好酸好軟……
溫裳對著天花板,在心裡默默地把盛琛那慘無人道的控訴了八百遍,最後得出了結論,算了吧。
誰讓他中了藥,才會有點不近人情的。
後來,溫裳才明白,嘗過了葷的盛總在昨夜已是表現得非常的近人情了……
溫裳休息了好一會兒,實在是扛不住飢餓,拖著沉重的步子,慢悠悠地走到了浴室,要洗漱。
盛琛很體貼,事無鉅細,早就給溫裳準備好了洗漱用品,還有新的一套衣裙。
溫裳看著一粉一藍的洗漱用品,心底暖暖的,像被太陽炙烤過。
簡單得一番梳洗後,溫裳換了新的衣裙,慌張地將裙子衣領上的最上一顆紐扣都扣上。
一夜的瘋狂,她白皙細嫩的脖子上不可避免地留下了痕跡。
盛琛很有分寸,注意地避開明顯的位置,可他終究是受藥物影響,在最極致敏感的時刻,沒忍住,在她的鎖骨咬了幾下。
裙子應該是盛琛親自挑的,不然不會這麼巧好地把所有不該漏出來的地方都蓋上了。
溫裳忍不住又多想了一下,新內衣應該也是他挑的……畢竟這裡不是楓城,可以隨時隨地讓人去盛景苑取。
他挑的,倒無所謂,讓溫裳臉紅心跳的是,尺碼真的合適得離譜。
她越想臉越紅,趕緊搖頭晃腦,將滿腦子有顏色的廢料全部甩掉。
下樓時,盛琛已把飯菜熱好,他站在樓梯口,看樣子像是正好要上樓叫她吃飯。
溫裳嗅到了飯菜的香味,加快了步子走到過去,一個不留神,拌到了樓梯口的厚地毯。
盛琛眼疾手快,將溫裳接住,抱入懷中,“迷糊,小心點。”
“我這是餓鬼投胎。”溫裳瞪他一眼,“我昨晚就沒怎麼吃東西,還被你折騰到大半夜……”
她意識自己說錯話了,伸手捂嘴,小臉又紅了。
對上盛琛含笑的目光時,溫裳快速地轉視線移開,著急地落荒而逃,“我、我要去吃飯了。”
盛琛說了一句慢點走,便跟上了溫裳的步伐。
看著她害羞到逃跑的模樣,他只覺得可愛,就喜歡她這副嬌羞的樣子。
溫裳確實是餓到不行了,現在吃什麼都覺得香噴噴的,狼吞虎嚥地吃著。
十分鐘後,塞得腮幫子鼓鼓的溫裳似乎想起了什麼正經事兒,猛地一抬頭,杏眼瞪得像銅鈴一般大。
“現在幾點了?”她的聲音有點糊。
盛琛慢條斯理地給她添著菜,瞟了一眼腕上的手錶,“中午一點正。”
“噠”一聲響,溫裳快速地放下碗筷,臉上露出了生無可戀的緊張神色,“完了,我今天的通告是十一點!”
她還有一場戲要拍!
她現在還是一個小糊咖,又是第一次當女主角,要是無緣無故缺席,沒準會留下什麼耍大牌的黑料。
關鍵是,場景是提前花不少人力物力安排好的,所有的人員都到位,她這個主演要是沒去,那就浪費了劇組的資金。
“別急。”盛琛跟著站起來,雙手按在溫裳的肩頭上,將她按了回椅子上,“我幫你請假了。”
“嗯?”溫裳抬頭看著他。
“就你昨天那情形,能不請假麼?”盛琛意味深長地凝著溫裳那一張精緻的小臉,“你覺得你今天還有力氣拍戲?”
溫裳又窘迫又羞愧,“……”嗯,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別說拍戲,要不是餓,她能在被窩裡躺上一天,與世隔絕。
可是,怎麼說呢,她覺得某人的目光裡似乎帶著點慾求不滿的抱怨?
不會吧?他還不滿足?她現在掰著手指都數不清她求了他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