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碗後,季胤和傅瑾被盛琛冷酷無情地趕出了門。
“有異性,沒人性,盛琛,你這混蛋。”季胤溫柔的人設都坍塌了,罵罵咧咧,“碗是我洗的,桌子是我擦,他居然翻臉不認人。”
傅瑾提著酒,斜眼看了一下緊閉的門,輕輕地嘖了一聲,沒好氣地說,“果然是狗東西。”
“我們怎麼也是二十年的兄弟情了,居然比不過一個女人,盛琛吶盛琛,以後要是失戀,別找哥們哭。”季胤傲嬌地哼。
忽而門被拉開,露出了盛琛冷漠無情的臉。
“怎麼,後悔了,還是良心發現了?”季胤慵懶地靠在牆壁上,雙手環胸而抱,眯起精緻的桃花眼,小聲地哼,“我告訴你,沒結果了,就算你現在道歉,也挽不回我們傷透了的心。”
“都說兄弟如手足,敢情我倆是假肢,可以隨意拋棄的。”季胤故作姿態地說,語氣裡全是受了傷後的生無可戀與薄涼寡淡。
“呵。”盛琛嘴角微微揚起,凝著一抹嫌棄的笑,將手中的黑色鴨舌帽甩到季胤的懷裡,“你的帽子,忘了拿。”
“……居然不是開門求我們回去喝茶?”季胤將懷中的鴨舌帽拿在手中轉,難以置信地看著盛琛,“說吧,溫裳給你下了什麼藥?我也去買點試試,好讓你把整個盛氏集團都送我。”
“阿琛,你太認真了。”傅瑾的臉色顯得有點凝重,眸底裡全是憂慮,不安地看著盛琛,“不要陷得太深。”
“當初……我也以為找到了真愛。”他的語氣微微凝住,提前那一個女人,心總是隱隱作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不想左右你的感情,但是,作為兄弟,我希望你留一個心眼,也給自己留一個後退的餘地。”
想當初,他就是因為一腔奮不顧身的孤勇,像是飛蛾撲火一般扎進那火堆裡,才落得了如今粉身碎骨的下場。
那女人成了他心中永遠拔不掉的毒刺,每每想起來,傷口都會血流成河。
他的痛,他不希望他的好兄弟要經歷一次。
盛琛知道傅瑾的苦,看向他的目光變得專注又誠摯,“阿瑾,我有分寸。”
他向來是他們三人之中最為理智與分寸的,傅瑾哪怕是憂心忡忡,但終究是沒有再開口說什麼。
“行了,別搞得那麼傷感。”季胤將帽子戴上,低聲地喃,“每次提起她,都莫名地低落。”
“阿瑾,你也別想了。”季胤伸手輕輕地拍著傅瑾的肩頭,笑得陽光帥氣,“實在是不行,我給你介紹物件,正所謂,開啟新一段是忘記上一段的最好治療方式。”
傅瑾的手肘輕輕地撞了一下季胤的心口,嫌棄地說,“你給我閉嘴,就是對我最好的。”
季胤將鴨舌帽戴正,小聲地哼,“去,好心沒好報。”
“等下什麼節目?”季胤轉頭,有點八卦地問盛琛。
“看電影。”盛琛答。
季胤聳了聳肩,“這節目,挺合適我們的。”
“滾遠點。”盛琛的眉梢微動,一個眼神都不想給,看著這倆電燈泡,他就想要掐滅。
“開玩笑,臭情侶的電影,我們才吃不消呢。”季胤回了一個嫌棄的眼神。
傅瑾的情緒平復了,“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了。”
“等等。”盛琛叫停了兩人,他轉身往裡走,消失在門口處。
季胤和傅瑾愣在原地,相互對換了一個眼色。
“怎麼,難不成還要給我們送禮?”傅瑾好奇地說。
“呵。”季胤則是傲嬌地聳肩,一開口就是大實話,“別說什麼送禮了,就今天晚上這茬兒,盛琛都恨不得往我們的碗裡投毒。”
“全程臉黑,我們不就蹭了一頓飯,像欠他五百萬一樣。”季胤的語氣一凝,趕緊擺手,“不對,我要糾正一下,我們更像是他的殺父仇人。”
他的話音剛落,盛琛那一張幽怨的俊臉已經出現在門口處,冷聲地哼,“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倒是看得清。”
季胤恨得牙癢癢,“盛琛,要不是咱們同一個幼兒園的情誼,我真的會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