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地定在溫裳和那身穿黑色裙子的小姑娘身上。
那小姑娘臉色蒼白,慌亂之間想要掙脫溫裳的手,卻被緊緊地握住,結結巴巴地說,“溫、溫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楓城盛氏和雲城安氏的大戰,她不想摻合,一旦被牽扯進來,分分鐘會被撕成碎片的。
溫裳認真地打量著唯唯諾諾的小姑娘,年紀估摸不過是十七八歲,長相還稍有一些稚嫩,以前在宴會上不曾見過。
忽而人群中有人低聲地說,“那是上兩個月暴發戶家的千金吧,叫什麼鍾梨?”
“別怕。”溫裳將鍾梨拉到了身邊,輕聲地問,“剛剛你在角落處,拿著手機拍了東西,是不是?”
“溫小姐,我……”鍾梨嚇得直髮抖,面色發白,緊張地看了一眼安琪。
對上安琪陰狠的目光時,鍾梨的額頭都冒了冷汗,趕緊低下頭,不知所措地抖著手。
她不能得罪安琪,她是暴發戶,根基不穩,要是惹得安氏出手,那肯定要面臨破產,她不想熬窮了。
“沒有,我、我沒有。”鍾梨快速地搖頭,解釋說,“溫小姐,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剛剛……我剛剛一直在正廳,我是聽到有人呼救,才跑過來看熱鬧的。”
“我就是一個吃瓜的,不是什麼現場第三人,你認錯人了。”她用力地掙脫溫裳的手,驚慌地退到另一邊。
“溫裳!”安琪咬牙切齒地一聲低喝。
她看著心虛膽小的鐘梨,知道鍾梨就算是真的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那也不敢隨便指證,不過都是跳樑小醜罷了,根本就上不了檯面。
安琪的氣焰瞬間就高漲了起來,氣勢變得咄咄逼人,“不是說第三人嗎,你趕緊叫出來,我就要看看,你這個毒婦是怎麼被扒下面具的!”
“現在的情況已經夠明朗了,你就是做賊心虛,想要虛構出一個人證來給你洗脫罪名,對不對?”
“溫裳,你真不愧是表演專業的,將一個戲子的精髓掌握得非常好,你就繼續演吧,你這樣的人,就不怕出門天打雷劈,半夜惡鬼敲門麼?”
安琪的每一個都帶著毒刺,特別扎人,盛氣凌人的模樣,簡直就是惡毒反派的典範。
見溫裳不說話,安琪抓準了機會,指著一旁抖抖擻擻的鐘梨,趁機反咬一口,“就這麼一個話都說不直的鄉下野丫頭,也好意思說什麼現場第三人?分明就是你倆想要串通,準備誣陷我吧?”
“噗嗤”一聲,溫裳笑出了聲。
“安小姐,別這麼氣急敗壞。”溫裳哪怕是落了下風,臉色依舊,身上淡然如菊的氣質一成不變,不慌不忙地開口,“別急著反咬我一口。”
“你越是急,就越是容易露餡兒。”
“再說了,囂張一時爽,要是被打臉,那就太丟人了。”
“我是不是推你下樓,是不是誣陷你,還沒有定論呢,若是真有,別說道歉,我從今往後給你大小姐為牛為馬,任你差遣。”
溫裳站到安琪的跟前,臨危不懼,臉上掛著淡笑,語氣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戲虐的笑,話鋒一轉,“若我沒有,安小姐就給我下跪磕頭認錯,順便幫我擦一下鞋子,如何?”
她將裙?提起,黑色的高跟鞋面上有一塊小小的汙跡,剛剛不小心給潑了一點酒,正髒著呢。
安琪頓住了,緊張地嚥了一下口水,雙手緊緊地握起,抬眸針鋒相對地盯著溫裳,恨不得徒手把她撕成肉鬆。
“怎麼?”溫裳的嗓音中帶著幾分慵懶的笑,微微上揚的語調落出譏諷,“安小姐莫不是心虛了,所以不敢答應?”
安琪被逼到了絕境,頂著現場眾人好奇的打量,用力地咬咬牙,“誰不敢了?溫裳!你就等著給我為牛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