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裳以為是小感冒,只要睡一覺就能好起來,沒想到旁晚時分就開始發燒了。
到了晚餐時間,坐在沙發上看檔案的盛琛走過來,輕聲地哄,“裳裳,咱們先吃過晚餐再睡,嗯?”
溫裳嬌美的小臉上一陣蒼白,眉頭微微皺起,唇上也沒了血色,發出了難受的輕哼。
盛琛嗅到了不對勁,伸手按在她的額頭上,感受到一片驚人的滾燙時,他的臉色發沉,給服務檯打了電話,要溫度計、退燒藥以及降溫貼。
不一會兒,服務員便把藥物送過來。
盛琛用電子溫度計一測溫,高達39.1攝氏度。
“裳裳,醒醒。”他放低聲音,溫柔地哄。
盛琛將床上睡得沉沉的溫裳抱起來,擁在懷中,在她的額頭上貼了降溫貼,已經準備好退燒藥和溫開水。
“你發燒了,先吃一顆藥,好不好?”他低頭,炙熱的唇貼在她發熱的耳垂處。
“嗯哼~”溫裳睡得很沉,被挖起來,眉頭委屈地皺起,難過地嗚呼兩聲。
盛琛以為懷中的人要醒過來,不料,溫裳將小臉埋在他的心口處,蹭了一處舒服的地方,又睡了過去。
向來雷厲風行的盛大總裁,在哄未婚妻吃藥的關口遇到了瓶頸。
盛琛沒轍地抬手,輕輕地揉著溫裳的腦袋,修長的五指在她的髮間來回地穿梭,將所有的耐心與溫柔都給了她。
“裳裳,乖點吃藥,吃完了有獎勵。”他開啟了哄幼兒園小朋友的模式。
溫裳迷迷糊糊的,思緒一片混亂,意志不清醒,含糊地說,“……不。”
拒絕了。
“……苦。”溫裳又糊糊地補充了一個字。
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抗拒,盛琛的眉頭微動,卻還是保持著好耐性,“我有糖。”
溫裳乾脆裝死,靠在盛琛的懷裡,不吭聲了。
盛琛似乎看穿了她的小把戲,故意低聲說,言語間帶著幾分威脅,“你要實在是不聽話,那我不介意嘴對嘴餵你了。”
果然,一聽到嘴對嘴,溫裳慢悠悠地睜開眼睛,眼底是一片迷離的光,從一片模糊到漸漸清晰地看到盛琛的臉。
溫裳柳葉眉皺起,不高興地看著盛琛,氣巴巴地說,“盛琛,你……混蛋,生病了,你也欺負我。”
盛琛的眼底裡生出了笑,深深地凝著懷中的溫裳,她額頭貼著降溫貼,一臉迷糊的模樣,有幾分可愛的憨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乖點吃藥,就不欺負你。”他保證著。
溫裳看著他遞過來的藥,滿臉的抗拒,露出了糾結的神情。
“特殊時期使用特殊手段。”
見她無動於衷,盛琛將退燒藥遞到了自己的嘴邊。
溫裳眼疾手快,將他手中的藥搶過來,迅速地塞到了自己的嘴裡。
三秒之後,一股苦澀令人作嘔的味道在溫裳的嘴裡漫開,她眉頭皺緊,剛要吐出的時候,一股溫水已經灌進來,接著說一顆糖,一股奶香味將苦味蓋住了。
“原來真的有糖。”溫裳抬眼,目光有點迷離,“我以為是騙我的。”
“你受不了苦,我特意讓服務員準備的。”盛琛抱著她,看著她慢慢地恢復清醒,一顆懸著的心稍稍定下來。
溫裳睡了三個多小時,現在難得有點精神,軟軟地靠在他的懷間,小聲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受不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