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媚一臉囂張地看著溫裳,“主人和狗不是一個德性麼,怎麼不咬人了?”
“吳媚!”韓小小的氣全部湧上來,拎氣衣袖,氣得七竅生煙。
溫裳站起來,伸手將韓小小拉回了身後,“小小,別鬧事。”
劇組中,最忌諱的就是同劇組女演員撕逼鬧事,要是傳了出去,又是一個花邊新聞,會影響劇組的口碑。
再者,化妝間有攝影機,會實時地拍攝一些花絮,溫裳知道總有一些不安好心的人,會背後悄悄地胡亂剪輯花絮。
小不忍,則亂大謀。
吳媚看著退讓的溫裳,態度更加趾高氣揚,得意洋洋地朝韓小小挑眉,“還是學學你的主人吧,開口就是亂吠,簡直是汙染環境。”
身邊圍著看戲的兩個新人演員酸溜溜地諷刺。
“可不是嘛,就一個小小的配角,有什麼好橫的,就這種人,以後要是真的火了,那還不得上天麼?”
“火不來吧,你真以為娛樂圈真的不挑麼?要火也是我們媚姐這樣的苗子,至於那種裝清高的糊咖,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山溝裡走出來的鄉巴佬,想火,簡直就是做夢。”
“好啦,不要和這種臉皮厚的小綠茶計較,我們還是好好向媚姐學習,昨天那一場哭戲,是真的演得好。”
兩人一言一語,每一個字兒都像是帶著刺,特別扎人。
吳媚聽得身邊兩新人的假意逢迎,眉開眼笑,笑得甚是得意,那高傲的姿態,像一隻盛氣凌人的孔雀。
在圈中,大部分都是阿諛奉承的牆頭草,捧高踩低的現象非常常見。
吳媚是嚴燁的新寵,自然會受到同劇組的新人演員的巴結。
不過是小計量罷了,不值得計較。
溫裳攔著韓小小,暫時沒有打算撕破臉。
“我呸,還哭戲呢,那一場戲滴了一瓶眼藥水都哭不出來。”韓小小憋著一口氣,氣得眼眶都發紅了,低聲地罵一句,“仗勢欺人,才不是好狗!”
溫裳知道韓小小收了委屈,伸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頭,“咱好好一個人,跟狗較什麼勁兒?”
吳媚那一行人剛轉身,便聽到溫裳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臉色大變,眼底已經冒火。
“溫裳!你說誰是狗!”吳媚冷著臉,嗓音裡是一片尖銳。
溫裳淡然地對著梳妝檯的鏡子補口紅,漫不經心地回,“誰應誰就是。”
“你!”
吳媚提著裙子,氣沖沖地走過來,想要抬手就給溫裳一個耳光。
忽而,化妝間的門驟然被推開。
“候場!候場!要開拍了!別拖拉!”場務跑了過來,大聲地喊,“全劇組都在等你們了!”
化妝間裡的都是新人演員,在緊要的時候,自然是分得出輕重的,新人剛起步,口碑很重要,不能矯情耍大牌。
吳媚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溫裳,在場務的催促下,提著裙襬往外走,咬牙切齒地說,“溫裳,你給我等著!”
溫裳從容地將口紅蓋上,對著怒氣衝衝的吳媚露出一個淡然的微笑,“那就等著,誰怕誰。”
跟在吳媚身邊的兩個新人演員一看到美豔的溫裳就覺得膈應,快步地往外走。
“狐媚子!”
“狐狸精!”
韓小小早就看不慣那兩棵牆頭草,對著她們的背影吼,“你才狐媚子,你才狐狸精,你們全家都是牆頭草,那玩意兒是狗,你們就是舔狗!狗有什麼好舔,不怕舔出狂犬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