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裡,溫裳被兩個身穿無菌服的男人無情地架住。
“放開我,我失蹤了,我男朋友一定會報警,你們現在放了我,我絕對不會……”
忽而,一道熟悉的嗓音傳過來,溫裳的話噎在喉嚨處。
“嬌嬌,手術肯定成功的,別怕。”
這聲音……是她男朋友葉然。
溫裳不可置信地看過去,葉然輕輕地握著林嬌嬌的手,滿眼的深情藏不住,眼底凝著一潭溫柔。
林嬌嬌是她最好的閨蜜。
溫裳衝到葉然跟前,抓住他的手臂,“阿然,什麼手術?嬌嬌為什麼會在這裡?”
“啊——”
葉然用力地甩手,溫裳踉蹌地撞到牆上,額頭磕破,鮮血滲出來,她不覺得痛,只是一臉愕然地看著面色發涼的男人。
在一起兩年,他溫潤如玉,體貼入微,從未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和眼前目露狠色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溫裳不死心地伸手抓住葉然的手臂,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你待我極好,從來沒有兇過我……”
以前只要打雷天,她的眼角一紅,他都會把她抱在懷裡哄,哪裡捨得甩開她。
葉然無情地將嬌弱的溫裳甩到一邊,冷無溫度地說,“溫裳,你真蠢,現在還不明白?”
溫裳匍匐在地,站不起來。
葉然蹲下來,面色如霜,已厭倦平日的偽裝,“要不是你的心臟和嬌嬌合適,我會陪你演兩年的戲?”
溫裳瞬間瞭然,心如刀割,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不甘心地抓住葉然的褲腳,“阿然,我們不是說好的一輩子在一起麼?”
“呵,等嬌嬌換了心,我和她會一輩子。”葉然無情地抽出褲腳,皮鞋踩在溫裳的手背,“別拿你的髒手碰我,你不配。”
顧不上手背的痛,溫裳額頭滲著血,眼角發紅,“為什麼,你為什麼忽而變成這樣?”
“你怎麼沒腦子,要不是為了你的心臟,你連給我提鞋的機會都沒有。”葉然笑得嗜血,“溫氏早就破產了,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名媛嗎,就你這種落魄的女人也配站在我的身邊?”
溫裳忍不住發顫,眼底還殘留著最後一點期待,“不,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
葉然的眸色微動,有幾分不忍,很快又狠下心來,“呵,把她拖進去,給嬌嬌換心。”
溫裳絕望地抓住葉然的衣角,“我的心給了她,那我怎麼辦?”
葉然一點一點地掰開溫裳的手,冷酷無情地說,“溫裳,你的存在,就是替她去死。”
“葉然,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溫裳不肯放手,咬牙切齒地說。
“無冤無仇又如何?誰讓你長了這麼一顆心?要怪就怪老天。”葉然的面目愈發地猙獰,“有一些事情,在你死前,我得告訴你。”
“溫氏集團是我弄破產的。”
“你那倒黴父親不是跳樓,是我手下把他從五十樓推下去的。”
“你二十歲生日宴的那杯有情藥的酒,是你那善解人意的好表妹下的,你看不上盛琛,她可是發了瘋地想要爬上他的床。”
“你掉游泳池裡快淹死,救你的人不是我,是你的好未婚夫盛琛。”
“還有,盛琛倒是對你用情至深,私下給我五千萬讓我愛你一輩子,也多虧他的錢,不然我都沒辦法給嬌嬌安排這麼好的手術。”
溫裳瞳孔忽而放大,聽到‘盛琛’兩個字時,背脊都發寒,當初就是為報恩才和葉然在一起,她用最狠的手段推開了那男人。
臨死前,她才悲催地發現,她的恩,報錯人了。
“葉然——”溫裳被兩個男人壓在手術檯上,手腳捆綁,卻還在拼命地掙扎,眼睛紅的嚇人,“你讓我家破人亡,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