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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鹿姐那樣的女人是不多的，女人天生需要穩定的生活，自然對房子有好感。我拿了好幾張零首付房子的宣傳單回到公司，給公司的人看，只要結了婚的女人，都忙不疊的存寫售樓處的電話，男人大部分都是一副經濟學家的樣子，認為現在買房子肯定是要被套牢的。
王振乾看見我拿來的宣傳單，嗤笑道：“這種小房子零首付我也不要，你看我今天上班在小區門口拿的宣傳單，人家送的宣傳單是滑鼠墊，大氣好多的。”
王振乾拿了五六個滑鼠墊，順手給我一張，滑鼠墊正面印著龍華的一家秋華四季園樓盤的售樓廣告，滑鼠墊的質量非常好，可見開發商的實力。我問道：“你不是在龍華租房嗎，這個樓盤的戶型不錯啊，可以買啊，再說了，現在政府鼓勵大家買房啊，報紙上還說買房就是愛國啊。”王振乾很有底氣的說道：“沒事，他們這才第一期，後面有好幾期，我等著後面降價，一次性掏錢買，不貸款！政府說的就能信啊，以前還分房子吶。”我勸她說道：“現在貸款利率打七折，你交多一點首付，月供就很少了。”王振乾說道：“我才不讓銀行賺我的錢，現在我把幾十萬存在銀行裡面吃利息，交一點房租，多安逸啊。”
我不知道以後房子會怎麼樣，萬一要是跌了，人家不得怪我嘛，也就不敢勸這些人了。我自己拿著紙筆計算器，算了一下，要是買幾套一房一廳的房子，這些房子交個四成首期，後面的月供才幾百塊錢左右，出租的話，年租金回報率超過百分之六，妥妥的月租覆蓋月供的好投資啊。
正準備找個時間去看看房子，要是可以的話，就買幾套。還沒有找到機會，鹿姐給我打電話了：“大同，你那天看的小房子我也想買一套，有時間一起去吧。”
“好啊，這兩天我找個時間，去之前給你打電話啊。”
“快一點啊，下個月我的房東就要收回房子了。”
原來如此，我說鹿姐怎麼這麼快就改變了想法。
過了兩天，我和鹿姐去了售樓處，就在那一棟大樓的底層大廳裡面，銷控表上面已經印上一小半表示銷售出去的小紅點。給我發宣傳單的中介小哥陪著我們看了房子。我們看完房子，從樓上下來到售樓處找一張桌子做好，小哥端茶倒水，拿來一份房價計算表，和我們談起來：“我們有單身公寓，面積二十左右，一房一廳面積在三十左右，最大的兩房兩廳有五十多平方，單價每一層加二百每平方。”
我關心是租房的行情：“單身公寓好租還是一房一廳好租？”
“一房一廳好租，可以租一千二。大姐買房子也是出租啊？”
鹿姐正在看戶型圖，有一點茫然，我說道：“她最好是買兩房兩廳的，正規一點的房子。”
“可以可以，我幫你算一算，你看中哪一套啊？”
我算了算我手裡的錢，問道：“要是多買幾套，有沒有再優惠一點啊？”
小哥情緒高漲說道：“那我幫你找經理申請一下！”
忙碌了一天，鹿姐買了一套兩房兩廳的房子，我買了八套一房一廳，鹿姐選擇了零首付買了兩房兩廳，我選擇了三成首付，按市場行情算賬，租金交了房租還能夠有一點點富餘。我告訴中介小哥，下個月交房子就交給他代理出租了。
買了房子有清閑了好幾天，公司終於等來了綠茶水的投資。我們一夥高管和綠茶水公司長的像一個老農民的董事長見了一面，吃了一頓飯。這些都是場面的活動了，無非是說一些看好大保健公司，希望我們這些高管努力工作，擔負責任等等。
綠茶水投資了多少錢我不知道，和鹹方簽的協議有沒有對賭條件我也不知道。鹹方首先找我談話，給我單獨畫了一張大餅：“，我決定給你一部分期權，因為你是公司特別重要的業務骨幹，我準備先給你升職副總裁，這樣可以按照副總裁的標準給你股權，過幾天endy就會找你簽協議。”
我知道鹹方兩口子的特點，就是給你胡蘿蔔的時候肯定不會白給的，肯定是有條件的。口頭表示感謝公司，感謝總裁，然後等著鹹方的下文。
鹹方說道：“綠茶水公司認為我們還是應該開展壽險業務，你覺得我們要如何開展？”
我不太願意接這個茬，壽險業務是一個需要巨額資本金的業務，代理公司在目前壽險市場還延續著靠人海戰術，靠傳銷式的拉人頭的情況下，想分一杯羹，需要多少資源才能顛覆這個規則？我回答道：“我認為現在不適合開展壽險業務，如果按照車險模式，肯定要給會員業務員大幅度讓利，以公司目前拿到的投資，相對於保險公司來說也是一個小數目，我們也沒可能組織業務員隊伍。現在的資源應該集中在車險財産險和會員發展上面，特別是客戶會員，如果我們的客戶會員足夠多的話，肯定可以開展壽險業務。”
鹹方說道：“短期如果不進行壽險業務可以，長期肯定不行，投資人要求我們年化增長率要達到百分之五十以上。壽險業務哪怕前期貼錢也要開展的，壽險業務的首年手續費和續期現金流對公司的財務報表至關重要。”
“要是這樣，只能上電話銷售了，直接銷售，不用業務員，成本可控，人員招聘也容易一些。”
鹹方一拍手說道：“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啊，我和一些業內人士探討了，他們也建議我們先上電話銷售中心。這個工作舍你其誰，你負責電話銷售的工作，好好幹，我們一起奮鬥，希望過幾年能夠在美國上市！”
綠茶水派來了一個財務總監，所以endy和我都榮幸的升職為副總裁了，加上劉正國，公司有三個副總裁，我是不知道其他副總裁拿多少工資，反正升職了也就加了三千塊錢工資，沒有一點網路公司的氣派。因為升職，我發現自己又要從頭開始了，人事部塞給我幾十個完全零經驗的實習生，就是我全部的家底了，技術部小易根據我的要求，參考了保險公司的電話中心，報了預算給鹹方，還不知道能夠買什麼樣子的裝置。
電話中心的裝置經過小易的諮詢，給鹹方兩口子報了一個價錢，他們覺得太貴了，雖然服務商提供的裝置具有支援手動自動外回訪外呼，支援通話錄音，支援客戶分類管理系統，支援呼入電話遇忙跳轉其他坐席等等高大上的功能。最後的解決方法是申請了某通訊公司的優惠辦公電話套餐，至於電話中心的服務功能嘛，技術部開發了一套軟體，主要功能是錄音，確認員工沒辦法偷懶就行。客戶資料等等，統統的由電話中心的客服人員手動錄入，沒有一點網路公司的氣場。
看著滿滿當當一屋子的小年輕，一個一個滿臉的青春和自信，我有一點無奈。自從來到大保健公司，最重要最基礎的工作一直就是帶徒弟。現在升職了，又要重新開始培訓這些一張白紙似的實習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