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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沒有一個人腳踩幾條船,沒有找好幾個女朋友,證明我是一個好人。阿才和他的朋友也開始找我玩了,用他們的話說,我沒有那麼看不起人,沒有那麼飄,可以交往。我們平時的休閑和聚會活動就是晚上加班幾個小時以後,聚在工廠門口計程車多店喝啤酒可樂配花生,順便看士多店老闆的電視機裡面放的港劇,我當然也看,努力透過看港劇學習白話。這些靚仔大部分是機修,電工,司機,都是年輕人,大家在一起喝了啤酒以後就要吹水,這個說自己的老鄉怎麼搞到錢了,那個說自己的同學拿單程證去香港了,誰和哪個女仔要好,然後去鑽後山的小樹林了,自己要是發財了準備買什麼東西等等。只要看見有女仔到士多店買東西,大家還起鬨,鬼叫,要搞得女仔罵人才有成就感。大家每天要喝得嗨了,醉醺醺的才好去蒸籠一樣的宿舍睡覺。
今天晚上,大家和平常一樣,下班以後湧出工廠大門。工廠門口士多店老闆笑逐顏開,熱情地招呼我們,大家輕車熟路的去把老闆堆在門邊摞著的膠凳子拆開擺放,紛紛找涼快的風口坐下。我打招呼說:“老闆,來一包花生,一瓶可樂。”
這裡的規矩是花生誰買誰請客,啤酒可樂是自己買自己喝。老闆一反常態的過來招呼我們說:“各位靚仔,我這裡有新到的金威啤酒,是深圳自己造的啤酒,好新鮮的,要不要試一試啊。”“多少錢?”“不貴不貴,五塊錢。””雷樓莫,這麼貴。”有的嫌貴的就沒有要,有的就掏錢給老闆,準備嘗嘗鮮,阿才他們紛紛湊過來,一邊剝花生一邊喝啤酒可樂。
阿平左右看看,壓低聲音說:“你們知道吧,那個香港佬漆經理今天晚上又把一個女仔叫到他辦公室裡頭了,現在都沒有出來。”
大家都把耳朵伸過來,準備聽細節,阿才憤憤的說:“是哪一個女仔又被這個老色狼給欺負了。”
“是縣的那個阿萍,他媽的,阿萍才十七歲,這個香港佬都五十多了,他也搞得下去。”阿才說道。
“這幫香港佬都是又賭又嫖的,有幾個好東西。”大家紛紛把這些香港佬平時的惡行都加油添醋的罵了出來。我突然想起iss李不知道這些事情嗎,她也是女人吶,她不反感這些事情嗎。”
阿才以百事通加後來百度的節操給我解釋說:“那個iss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是大老闆的香港二房,她自己都不是名正言順的人,怎麼敢管這些香港佬,他們和大老闆有沒有關系誰知道啊。”我恍然大悟,對阿才的交遊廣闊和見多識廣表示敬佩。
工廠又拖欠我們上個月的工資已經好幾天,工友們晚上連喝啤酒飲料都沒錢了,好在這幾天晚上加班,大家很忙,沒有人聚集發牢騷。這一天晚上我要去車間把倉庫和生産線的領料表收回來統計對賬,看看有沒有問題。我走到倉庫,沒有看見阿苗,只有另外一個女孩子在當班,我有一點奇怪,這個工作必須兩個人交叉點數簽字的,一個人一本臺賬,不能一個人幹活的。我問道:“阿苗跑哪裡去了,小心主管看見扣錢啊。把這個月的臺賬給我,隨便你還是阿苗的都可以。”
這個小姑娘看看四下無人,招手讓我走近一點。我還開玩笑說:“怎麼啦,要我請你喝可樂啊,可以,不過想給我當女朋友就要考察一下,不能喝可樂就算數啊。”
小姑娘要哭出來了,說:“阿苗被漆經理叫去他的辦公室了,那個香港佬還喝了好多酒。醉醺醺的,阿苗不願意,被他拉走的。”
我當然知道被漆經理叫去辦公室是什麼意思,由於這些香港佬有錢,一些小姑娘大嫂子被欺負了,收了一筆錢也就沒有什麼下文了,這樣給他們的囂張氣焰火上澆油,根本不覺得自己是犯罪。我也沒有什麼好主意,只能苦笑一聲,拿了臺賬走了。
工廠是好幾間巨大的鐵皮屋頂的廠房構成的,漆經理的辦公室在最裡面的一個廠房的角落,是單獨隔出來的房間。我走出倉庫,鬼使神差的繞道漆經理的辦公室外頭,屋門緊閉,窗戶也關著,拉著窗簾,燈光照射窗簾可以看見有人影在屋子裡面晃動,空調主機在窗臺下工作著,一切都是老樣子。我楞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走到這裡來,自己心裡沒有把阿苗當成女朋友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正準備離開,聽見阿苗在裡面嘶吼:“救命啊,救命啊。”漆經理用白話宣言:“丟雷樓莫,啊爺有錢,咩女人唔搞得,你唔好叫,莫人來救你的。”
我腦袋一熱,上去準備敲門,高高的舉起手,卻不敢砸下去。我往自己腦袋上面狠狠地捶了一下,讓自己清醒,躡手躡腳的轉身離開了。
“大同,大同,你丟魂啦?”阿才一把拉住我,我這才看見阿才的叉車停在面前,阿才及時的停車吼我,避免了我撞到叉車上面。
“阿才,不好了,阿苗被漆經理硬拉進他的辦公室了,阿苗是不願意的,在裡面喊救命。”我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撈到救命稻草一樣,連忙告訴阿才這個噩耗。
“丟雷樓莫,我跟這幫香港佬拼了!”阿才就像一個被點燃的炮竹一樣跳起來,朝一幫同事喊道:“這幫香港佬,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欺負我們,今天他要搞阿苗,老子要教訓他們,我現在就去救人,是兄弟的就跟我來,是男人的就跟我來!”說罷,跳上叉車,一把輪就往漆經理辦公室去了,工人們一陣叫好,紛紛找工具跟上,我猶豫了一下,也抄起一根木棒,跟了上去。
大家喊著口號跑出去,把其他車間的人都驚動了,工人們出來看熱鬧,主管們在嘶叫著讓大家回去幹活。我們抄起石頭磚塊瓶子鐵零件朝主管們砸去,他們落荒而逃。更多的工人也加入我們的隊伍,一起向漆經理的辦公室湧去。
阿才就像古代那個一騎破敵的大將,一馬當先開著叉車,一頭撞開漆經理辦公室的大門,阿苗的衣服已經是破破爛爛了,上身赤裸,被漆經理壓在沙發上,還在拼命反抗著。叉車撞進來的巨響嚇了漆經理一大跳,剛剛從阿苗身上爬起來,阿才拿著一個小扳手照他腦袋就是一下,這個香港佬倒在地上,褲衩中間的東西還示威一樣的挺著。阿才上去又是一腳,他立刻變成了一隻蜷縮的大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