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裡不僅是黑還有靜,詭異的那種安靜。
焸夏饒有興致地看著斯域,表情變化的很快,之前怎麼沒有發現,斯域能有這麼多的表情體現。
“你是我哥,我們原是一體的,我還以為你跟我的目的是一樣的呢。”
焸夏清涼的聲音穿透著斯域的耳膜,入他的心裡很是涼意。
斯域閉了閉眼睛,第一次需要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才能說話,“無應該有告訴你,臨寒在這個世界的重要性,你可以不跟他糾纏,就是不能殺了他。”
焸夏點了點頭,“所以你就讓我忍了這口氣?還是說我這張臉,風哥哥你也有份?”
焸夏突如其來的質問,一下子戳破了斯域所有的防備,心裡一陣酸楚,繼而承認,“想要你遇到危險,只有這樣無才會出現,可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我想無是不會放任不管的,可沒想到這個危險對你造成了這樣的傷害,都是我的錯。”
“不,風哥哥,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的確如我所料的見到了無,至於這張臉嘛,算是意外收穫了。”焸夏嘴角上揚著,可眉眼之處皆無一點笑意,這笑不假,而是詭異非常的笑。
恐怖。
“沒能保護好你,是我的錯……對不起。”
這是斯域第一次跟她道歉,她只是冷漠著一雙眼,看著他。
突然,“砰”地一聲,一道門被撞破,一個身披鎧甲的鬼爵士衝了出來,跟鬼幽是同一品種的怪物,殺傷力十足。
斯域擋在前面,被鬼爵士一個揮劍就撂開了,不可抵擋地直衝衝向焸夏而來。
焸夏連眼皮都沒眨一下,欲要抬手時,一道黑影又擋在了她前面,是臨寒。
比剛才還要狼狽,黑色襯衣已經沒了,身上也是傷痕累累,頭髮上蒙了一層灰,看樣子是撞開了一面牆趕來的。
鬼爵士的劍已經落下,停留在焸夏眼前幾厘米的位置,所見一滴滴鮮血滴落下來。
焸夏抬頭看了一眼,穿過臨寒左肩的劍,近在咫尺,如果沒有臨寒擋著,此時就貫穿了她的頭顱。
鬼爵士被擋了一下,十分的暴躁,欲要拔劍時臨寒死死地抱住了劍,不讓他拔出,這下徹底激怒了鬼爵士,欲要出手撕碎臨寒,可臨寒依舊沒有躲讓半步。
身後的焸夏只是冷眼看著,沒有任何舉動,還是斯域爬起來,從後面攻擊著鬼爵士,分散了注意力,鬼爵士一時要對付斯域,只能放棄了那把劍。
臨寒忍著常人所不能及的痛將劍從自己左肩拔了下來,鮮血湧灌,他也沒有去管,十分艱難的轉過頭來看著焸夏,臉上還是一貫的冷漠冰冷,唯有一雙眸子很溫和。
一說話鮮血就吐了出來,可他還是訓責著她,“不是讓你等著……真不聽話……”繼續的咳嗽帶出了更多的血,臉色也愈發蒼白。
焸夏無動於衷的看著,又瞥了一眼跟鬼爵士糾纏的斯域,也受傷了。
她要向前,臨寒支撐著搖搖欲墜的步伐擋住她,“可以跟我鬧脾氣,可不能拿自己和孩子開玩笑,嗯?”
“現在的你一點用處都沒有,有什麼資格跟我談?”焸夏涼薄開口,根本沒有想要理會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