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見到了焸夏,他才明白臨寒為什麼會選擇放棄一切了。
為了美人放棄整個江山,這是臨寒的選擇,和琰烈卻不會這樣做。
“能輕易混進焸氏的地方肯定有內應。”焸夏扶著眉額,當時的自己太天真了,真以為老爺子會對臨寒不利,料不想,局中局。
“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和少不會是來好心來提醒我這顆棋子的吧?”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結果已經定了,本該不知道內情的,可今日被和琰烈故意挑破,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會是敘舊那麼簡單的,想要挑撥離間,似乎火候還沒到。
“想說就說咯,我只是想起了這件往事,知道你還不知情,便一時興起。”
“只是一時興起?和少是聰明人,還是把話說明吧。”
她垂下目,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想要當作不知情已經做不到了,可她並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放棄臨寒。
她很清楚,這件事情裡利用她的還有她的父母。
爹地早就知道冷氏派人暗殺,卻沒有預防和制止,而是讓焸夏出面擋下了下來。
當時事情急迫,要是冷氏的人動手,首先倒下的就是擋在臨寒面前的焸夏。焸氏用這種方法逼臨寒做出選擇,臨寒為了保下突然出現的焸夏,他選擇再次違抗家族命令,用自己的生命為賭注逼冷氏停手。這份情誼,又有誰能做到這一步。
焸夏深知,和琰烈也深知。
“我說了你是不是對他更多了愧疚?他為你做的事情不止是這些,你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別負了他,為了你,他賭上了一切包括自己。”
她沉默了一會,將心中泛起的漣漪一點點壓下,換上了如常平淡的樣子,“和少跟我說這些,是來當說客的?可是我從未放棄過臨寒,何必給我吃這顆定心丸?”
就算沒有這件事情,焸夏也不會放開臨寒的手了,他們走到這一步實在是不容易。
“我想讓你也為他考慮,不必對冷氏趕盡殺絕,他身處焸氏高位多年,要想讓焸氏敗是件容易的事情,為什麼沒這樣做,因為什麼你比我更清楚。”
“原來和少是為這個。”焸夏也就少了那些愧疚,直言道:“五年前開始焸氏成員陸續喪命,這都是敗冷氏所賜。南部的事情你也有所耳聞,冷氏要我的命,我怎能睡的好覺,又怎能放過冷氏?和少,今日前來的用意我已經知道了,可你也很清楚我並未虧欠冷氏什麼,欠臨寒的情我自己會還!”
……
從和琰烈那裡出來,她的心已經碎了個不成樣子。
和琰烈沒有直言,但是她很清楚。要是毀了冷氏,殺了冷清風,她又怎能心安理得跟臨寒在一起,臨寒又怎能放下愧疚與她共度餘生。
可是,可是,要她忍下來,怎麼能做的到,難道非要將焸氏獻出才能換回自己的愛情?
那樣太自私了,是啊,太自私了。她做不到,臨寒又怎麼可能做的到,她太天真了。
“夏夏,你怎麼了?和琰烈跟你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