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稱呼讓斯域瞬間繃緊了神經,她難道都記起來了?
斯域的反應讓焸夏完全肯定了,斯域知道千年前的事情,而他的守護從未變過,從千年前到千年後,前世到今生。
“……你叫我什麼?”斯域還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心裡也有些害怕,怕焸夏什麼都記起來了。
她堅定不移,“風哥哥,你忘記風動護花鈴了嗎?”
風動護花鈴……他似乎要忘記了,卻在彈指之間往事憶起,猶如萬千絲縷纏上他的心頭,怎能忘得了,那年梨花如雪,她站在樹下粲然一笑,花兒都為她翩躚起舞。
“你記起來了?”
“嗯,我記起你了,還有這一句,原來你真是我的哥,才會命中註定。”
忽然斯域輕鬆一笑,原來她只是記起了自己。
剛才可把他嚇壞了,他恨不得立馬去找出是誰利用血刃幹了這些事情。
一定讓對方萬劫不復!
“你做夢想起我的?”斯域還是決定轉移話題,還是不要想起太多比較好。
這個問題……她應該怎麼回答?畢竟答應了美人洛梨,她們兩個人的見面是不能告訴其他人的。
美人洛梨回答了她的問題,那她就該遵守約定,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
“就是突然想起來的,我還以為是我瞎想的,這當認了哥,夢裡就出現了你。”焸夏粲然一笑,她覺得有斯域當自己的哥,這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焸昊的血緣算是焸氏裡面與焸夏最近的了,不過細算起來還是隔了三代。可眼前的斯域,雖然在今生與她沒有什麼血緣糾葛,但是她清楚,他們之間比任何人都要親。
這是美人洛梨告訴她的,血靈結成的關鍵在她的身上,不管如何變化,斯域與自己都是這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
“談玉銘的狀態如何?沒想到我這一睡居然是一天一夜,你有沒有讓人去問候談府?”
焸夏此時坐在薔薇樹下,正悠閒地喝著茶,突然想起自己有好多事情還沒有處理好。
“獵人和張家如何?”去北部不僅是為了救出談玉銘,更是去洽談北部事宜。
“我現在可以安排。”斯域拿著剪刀正在修整洋桔梗花的葉子,等會要擺放在床頭,當然要以好看的姿態。
“夏兒……”
此時安娜端著茶點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張恆和獵人。
焸夏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獵人了。要說這獵人算是爹地手下得力干將的一朵百合了,他透著一股子儒雅氣質,如果不是有人認得他,恐怕誰都想不到,當年下手最為狠毒的居然是他。
焸夏立馬起身,卻見獵人單膝跪在地上,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小姐,屬下來遲了。”
這做派跟上世紀的騎士沒兩樣了,真的很容易產生錯覺,幹嘛不好好當個紳士,偏偏如此不要命呢。
這些話只是焸夏心裡這樣想,她可不敢說出來,畢竟小時候差點被獵人丟到池塘裡餵魚了。
“獵人叔叔,你一切可還好?”焸夏笑著,好像還有點陰影。
獵人起身,笑得很無公害,“小姐還想著小時候差點把你掉池塘的事情?”
難道不該是童年陰影?
“索性是這樣才治好了你的打嗝。”
咧個去,為了治一個打嗝,居然用這麼狠的招,這簡直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