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敢說啊!”焸夏實在是佩服鄭露的勇氣,不過也正因為她的這份勇氣,才能在紛雜的急診科裡活出精彩來。
“要是他心中真有我,你倆趕緊把婚給我離了,我馬上補上去,這可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別人求都求不來。”
鄭露趕緊把飯盒丟棄在一旁,起身凹出造型來,炫耀道:“從今天開始,我也要瘦成一道閃電,這樣才符合他的喜好嘛。”
焸夏在一旁實在忍不住笑道:“你這是在模仿我啊?你覺得當替身有意思嗎?總是當其他人的影子,失了自我有什麼意義……”
可是話說出去,焸夏就笑不下去了,“替身”這個敏感詞可以輕易的挑起她所有的情緒。
鄭露原本笑開顏的臉也跟著焸夏落寞的情緒垮了下來,她淡淡地問:“五年前的事情我有所耳聞,看來對你影響太大了,你沒有問過他嗎?或許有些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焸夏苦澀地說:“這個問題他沒有回答,不過他用實際行動已經回答了我。有了羈絆的人和事物是忘不了掉的,我做不到他也做不到,可我覺得很悲傷,就像這棵樹一樣只有在如春風般的冬季才可以開出美麗的花朵來,如果是大雪紛飛這花就不復存在啊。”
“怎麼聽你這樣說我竟有一種想要落淚的感覺。”鄭露苦笑道:“你很不快樂對吧?
焸夏沉思片刻,說:“我也經常問自己這個問題,我想我是不快樂的。”
眼見焸夏如此感傷,鄭露趕緊轉移話題,“你要是在這裡哭了的話,我哥和那個人不會放過我的,你不要拖我下水啊,我還沒結婚生子呢,我哥整天都在為我操勞這些事情,真是煩死了!”
焸夏笑了笑,正經地問:“你要去相親?不是說喜歡他嗎?為什麼不再堅持下去,或者……”她停頓了下來,鄭露好奇地問:“或者會讓給我?”
她橫眼看了鄭露一眼道:“想得美!竟敢肖想我老公,信不信我打你呀?!”
聞言,鄭露立馬跳起腳來:“我說你這個女人真是善變啊!明明剛剛說出那一番潸然淚下的話是打算放棄,等到讓你真正放棄的時候,你卻說要打我。呵!女人啊,真是個口是心非的人啊。”
“你不是女人啊?!說的你不是天然的一樣,哼!等你有了男朋友再跟我說,你這個單身狗!”
焸夏勝了一道,開心得不得了,鄭露氣得直抓頭,大吼:“你有老公你了不起啊!”
焸夏巧笑道:“我就是了不起!怎麼的,來打我呀!”隨即擺出挑釁的手勢,鄭露又沒有,只能氣得拿木椅腳出氣,還被木椅腳欺負了一道,抱著腳叫苦。
眼見鄭露氣得跳腳的樣子,焸夏哈哈大笑起來。
“不許笑!再笑我就真的要揍你了哦!我可不管你什麼身份,我的爆脾氣快要忍不住了!”
“來呀,誰輸了誰請吃飯!”
焸夏怎麼可能會被嚇唬到,好久沒打架的她,最想的就是現在有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彼此間好好的胡鬧一次,不管什麼陰謀不陰謀的,有時候野蠻一點真是一點錯都沒有!
“焸夏你給我站住!不是說打架嗎?你跑幹什麼?”
“不跑才怪!我又不傻!”
鄭露在後緊追不捨,焸夏拼命地繞圈逃跑,簡直是女人之間的馬拉松啊。
跑了差不多有三、四十分鐘吧,兩人都累了,躺在草坪上拼命呼吸。
路過的病患和醫護人員大概覺得這兩人是壓力太大所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