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為了這件事情怎麼想都想不通,為此她一個人還傷心了好久,現在什麼都想明白了,她突然覺得自己花了那麼多的時間去琢磨,到頭來發現是這麼一件簡單的事情。
夢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原來這句話也可以這樣使用啊,我尋找答案,其實答案就在自己身邊。
此刻想通了,焸夏也就放下了,
她隨後站起身,與自己的父親四目相對,卻發現這個世界最愛母親和最愛她的男人,只不過是在利用她和母親而已。
男人一心對權利感興趣,而女人只不過是他登上巔峰的墊腳石或一道讓人側目而視的風景罷了。
更可笑的是,親生父女,血溶於水聽起來是多麼的溫馨……只可惜啊,古代的太子哪一個不是被權利給扼殺的,所以都說東宮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何況她只是個女人,女人嘛總歸是要嫁人的,這樣一來大權只會落入他人之手,既然如此,何不盡其所用。
焸夏將剛才從查理手中奪來的武器放在桌上盯著焸燁說:“爹地要殺我的話,就用這個吧……”
焸燁一怔,眉頭緊鎖,看著焸夏許久,他將自己的武器給收了起來,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許多,“……夏兒……”並展開了雙臂,想要給自己的女兒一個溫暖的懷抱。
焸夏笑了,說:“爹地還是先換一身衣服,我們換一個地方聊吧。”
說完立即毫不猶豫地轉身出去,目光如寒冰一樣刺骨,她此刻的心已經死了。
……
焸夏待在房間裡看著夜空裡的繁星,腦中都是母親的樣子,還有母親跟自己說的話。
門開了,焸燁走了進來,焸夏站起身回過頭淡笑著說:“……爹地,媽媽的事情基地已經在處理了,過了今晚我想去基地待一段時間,學習一些知識,還有就是守孝。”
焸燁的表情很不自然,動作也很僵硬,他看著焸夏時滿眼都是受傷。
許久他才開口,沙啞的聲音直擊焸夏那脆弱不堪的心,“夏兒來,讓爹地好好看看你……”
焸夏遲疑了一會,還是掛上了笑容,走進焸燁,投入他的懷抱裡。
沒有了那些個美嬌娘的味道和酒味,只有屬於父親的味道,焸夏將頭深深埋進他的懷裡,享受這片刻的溫情。
焸燁緊緊地抱著她,也許只有相互擁抱才能換取片刻的溫暖。
“……爹地早就知道他是冷氏的人,為何還要安排到我身邊?”
溫暖的時刻已經過去,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無盡的寒冬。
焸夏望著窗外的一片淒涼,說:“他在我身邊八年,無論什麼事情他都陪在我身邊,我早就習慣了他為我做的所有事情,他一舉一動我都能體會到,彷彿心有靈犀似的。我對他從不認可到認可,他已經在我心裡紮了根。這次我從東部回來,我發現原來不是那麼一回事。我就失落啊,傷心啊,這交出去的心怎能收得回?可謂是人心涼薄,可事情往往是禍不單行……我沒了愛人現在更沒了親人。”
回頭望著焸燁,她想要一個說法。
不過焸燁什麼話都不說,焸夏仰天長嘆,“你們把我利用完了,現在叫我怎麼辦?難道要我當過去八年發生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是不是這樣做就可以忘記,是不是就可以讓媽媽活過來了?!”
“夏兒,孩子,這些事情不是你現在所能理解的,爹地我希望你能忘記這些事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焸燁眉頭緊鎖,看樣子似乎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