焸夏卻高興不起來,坐在石塊上輕揉著自己的下巴,剛才用嘴拉開弓的危險動作,差點就脫臼了!
“夏公主殺了d級獸王,只是個開始,你必須滅了其他四個等級的獸王,才可以安然脫身。”
焸夏的目光變得深沉起來:“我可沒把殺其他獸王的事情列入計劃當中。只不過它們現在都記住了我,我走到哪它們就會圍攻到哪,難得的團結竟然體現在怪獸身上,讓人慚愧。倒也正好,到澤溪的時候我需要它們。”
仇念擰開水壺蓋子彎下身將自己的水壺裝滿後說:“物盡其用是焸氏人的做法。”
“仇念你是什麼時候進焸氏的?”焸夏直視著仇唸的雙眼,想要從她眼睛裡找到答案。
““懷疑”可不是焸氏人的做法。”仇念很冷靜地說道:“夏公主為什麼願意去相信一個外族人,都不肯相信自己人呢?”
焸夏看了仇念很久沒有說話,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她才收回目光:“你看到了什麼?”
仇念嘴角微微上揚道:“我看到了夏公主的不怒自威,你是個天生的王者,像極了焸總。”
焸夏輕瞥了仇念一眼:“我就當你這是恭維的話,不放在心上,也不計較。”
仇念卻繼續說道:“焸氏的老人都說夏公主明明知道臨寒的身份,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他。這是感情用事。可我卻不這樣認為。”
焸夏特意用餘光注意了自己身後,確定沒人偷聽後說:“說說看?”
“我想夏公主早就猜到了,卻另有目的。我看得出來你對臨寒的心意,所以你分得清他的謊言,知道他的身份,瞭解他的計劃。而你就將計就計,利用他的深情和自己的不忍,相愛相殺,借他的手,同時也借他身後冷氏的力量來完成焸總的計劃。”仇念故意停頓,選擇看著焸夏挑笑道:“夏公主,我說的沒錯吧?”
焸夏聽完笑了:“你可知道,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會活不長久?你確定要以身犯險嗎?”同時仇念也笑了:“我是焸氏人,犧牲自己是我們一生的追求。”
“看來你對冷氏很瞭解?”焸夏沒有立即接受仇念奉獻的忠誠,而是冷冷的說道。
“我想濱婷家族應該對蘭開斯特家族有更多的瞭解,夏公主又何必問我呢?”仇念反問道,焸夏有些無奈地說:“可你也知道,這是濱婷家族乃至整個貴族的禁忌,絕不能提!”
仇念不以為然,她說:“對於現在這個局面來說,又有何禁忌可言?連虛擬世界的禁區夏公主都想改頭換面,又何必在乎一個區區不能提的禁忌呢?”
焸夏看著仇念,似乎要把仇念看穿。過了一會,焸夏才意味深長地說:“十八年前蘭開斯特家族就從貴族名單裡被除名,據說是犯了禁忌,具體是什麼,我們這些晚一輩的子孫無人知曉,長輩又絕口不提這件事情。只是現在蘭開斯特家族的殘部如此針對焸氏,依我看來當時的家族爭鬥之中焸氏被拿來擋了刀或者就是那把劍刃。現在的種種,有報應也是應該的。”
仇念頓時大笑道:“這番話要不是我親耳所聽,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焸氏未來繼承人該說的話。”隨即仇念停止嬉笑轉而認真地說:“不過焸氏已經做好決定,我作為焸氏人一定會全力以赴,在虛擬世界裡守住這一切。夏公主,請相信我!”
焸夏沒有回應而是拂起清水將冰刃上的綠色血液洗淨。
焸夏從容不迫,靜靜地等著仇唸的變化。“賭一把”就是焸夏一開始的目的。想要測試一個人的忠誠度,就是讓對方活在焦慮之下,不斷猜測佈局人的想法,從而分崩離析,心態崩塌。
看來焸夏是對的,仇念皺著眉,從腰間的劍鞘中拔出血紅色的劍在水中輕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