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迫自己保持呼吸平穩,就當自己是真睡著了,或者是一場夢,不要去理,也許當明天太陽昇起時一切都會好。
我雖然閉著眼,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只要我一伸手或者他一伸手就能觸碰到對方,好像我們都不打算邁出這一步,彼此僵持著。
此時他身上的酒味說明,剛才聽到的摔瓶子聲音和爭吵聲就連白天的那些猜疑都源自他。
我想應該是查理不讓他接近我的房間雙方起了爭執,但查理又是個明眼人,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進來了。
我的門就算是上鎖他也一定能打得開而且是悄無聲息,只是他進來的時候必定是猶豫了,也許是不敢,怕被我一個不高興又給趕出去,直到現在都保持著安全距離。
往往到了這個時候才能真正去思考,我和臨寒的關係要不要繼續下去。
我對這份感情已經失去了最初的期待,早知道如此痛苦的話當初就不要愛上,可是哪能說忘就忘。
這段時間以來我很平和地看待這份感情,不去提也不去想,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麼又想要什麼,唯有他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因此我的心也跟著他的呼吸在痛,想要瀟灑地說一句:彼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怕是很難了。
期望越高同時失望也大,沒人能接受自己愛的人同時還對別人動心,給你的溫柔同時也給其他人。臨寒的性格是從不會去解釋這些事情的,寧願誤會,也要保留自己想法的人。
作為焸氏的人從小就看慣了爾虞我詐和商界爭鬥,他們的手法我也很清楚,就是不能讓人發現弱點,這也是一個女人能在其中起的作用,上次見到焸昱的時候就已經讓我肯定了這個想法,有人知道了他的弱點,便設下這個複雜的圈套,只是看人願不願意跳了。
而臨寒卻讓我看不懂,如果說是為了保護大可告訴我,而他又好像是獨自在策劃什麼,更沒人知道他的想法。
這才是我和他的矛盾點,這個架是一定要吵的,除非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他外面彩旗飄飄。自古以來男女之間的不平等造就一些觀念的差距,而女人只能吃虧的命,我可沒那麼高的遠見,接受是不可能的,我寧願單身一輩子哪怕是去做尼姑,都不願意接受這種愛情,除非一開始就不動心,做好最壞的打算,相互合作而過。
他不斷在無聲嘆息,直到許久後他才靜悄悄地離開我的房間,我隨即睜開眼,拉開窗簾發現天空已經翻魚肚白,方拉上窗簾在這房間裡留下淒涼的背影。
“爹地,媽媽,你們到哪了?”
“一個小時後到家,寶貝,要是餓了,可以自己先吃點。”
“我等你們,不是一個小時嘛,很快就過去了。”
掛掉電話,立即站在樓道大吼:“大家趕緊準備,一小時後到家。”
“好的,小姐。”下面開始有序的回應,這個聲音一直傳到了花園裡,傭人們緊鑼密鼓地進行最後的裝飾,ea姨肯定忙得不可開交正在準備拿手好菜,其中有些菜已經提前一天備下,待醃製好後,時間算得剛剛好,此時正是烹飪的最佳時刻。
我回到房間進入衣帽間,換上紅色禮服,將頭髮燙卷,還特意化了個新年妝。一切準備就緒我就下到客廳等候爹地媽媽的迴歸,準備吃年夜飯了。
我可以聽到遠處放禮花的聲音,想必整個城市現在都籠罩上一片喜慶的氣氛,只要爹地媽媽回來,這一年也是團圓了。
“查理,爹地和媽媽已經下飛機了嗎?”
“已經在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