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胃酸反流的話,會很傷食道的。”
“唔……”
易言言可憐巴巴地哼了一聲。
她這會渾身無力,坐著都辛苦,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食道?
。
哈爾濱的冬夜裡,北風呼呼地在窗外嚎叫。
雖然師父有時候沒說話,但是易言言心裡卻知道,師父一直坐在旁邊。
師父的沉穩溫和的男低音,在夜裡顯得像是醇厚的酒,香氣四溢,有著撫慰人心的力量。
聽著師父的聲音,哪怕是在「教訓」自己,易言言也莫名覺得很安心。
朦朦朧朧中,易言言感覺冰冷的腳丫子突然被一團溫暖給捂住了:
“怎麼這麼冰?”
哦,是師父的手。
看到斜倚著的易言言依然眉頭緊鎖,何鏡知將手伸進‘糰子’裡。
他用手背碰了碰易言言的腿,皺起了眉頭。
從腳尖到整個小腿,幾乎都沒有溫度。
這可不是什麼好徵兆。
何鏡知在屋子裡翻了大半天,找到一個老式鐵水桶。
雖然不滿意,但事急從權,也只能將就了。
裝了一大桶熱水,然後輕輕把易言言的腳從「糰子」裡掏了出來。
小腳丫雖然凍得冰涼,倒是還挺可愛的:白皙圓潤,腳趾肉嘟嘟的。
剛把腳泡進熱水裡,易言言就睜開了眼:
“……師父?”
“坐起來泡一會。”
“哦……”
為了腳上舒服的溫度,易言言乖乖地坐直了。
“不要為了漂亮,就不要溫度。”
“我沒……”
易言言下意識地想要為自己辯解,可話還沒說完,就被何鏡知一眼瞪回去了。
泡完腳,易言言是真的感覺好多了。
師父還特意摸出來一雙厚毛絨襪子給易言言。
“穿著襪子,再裹被子裡。”
“喔。”
易言言乖乖照做。
只不過……
易言言拿著襪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