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易言言呆頭呆腦的樣子。
唔,估計是困傻了。
他完全沒想到,何鏡知只跟易言言說了「回去」這兩個字。
易言言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難道正常的「回去」,在那種語境下,不是指回酒店嗎?!
誰能想到,師父的「回去」竟然是直接飛回公司?
易言言搓了搓手,用冰涼的指尖揉了揉太陽穴:
等等……
自己的機票是明天啊!
自己的行李、衣服、鞋子、獎盃、甚至身份證,也都還在酒店呢!
“我……”
“我們剛好多一張機票,我們那個小助理今晚回不去了。”趙源笑眯眯地,解決了易言言的擔憂,“你的機票我會叫楊睿給你取消。”
“哦,可是……”
“東西讓小柳給你帶回來就好。”
“還有……”
“唐詩和小柳那邊我已經替你打招呼了。”
易言言驚呆了。
趙源不愧是趙源。
簡直是人肚子裡的蛔蟲,做事面面俱到,思慮周全!
難怪師父不肯放他走呢!
“那、我的身份證沒帶怎麼辦……”易言言弱弱地補充了一句。
這回不止趙源,連何鏡知聽完,都不禁笑了。
“傻孩子,咱們走的特殊通道,有何大神這張臉就足夠了。”趙源飽滿的圓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同情。
何鏡知這什麼收徒弟的眼光啊,真傻。
“就算沒有你師父,臨時身份證你總知道是什麼吧?”
“哦,我給忘了。”易言言不好意思地又搓起了手。
十一月的晚上真的很冷。
自己真是凍傻了。
看著易言言這副傻樣,何鏡知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頭——
唔,比起小狗毛,似乎更像小貓毛。
凌晨的機場大廳靜悄悄的,哪怕勉強醒著的人也都沒有了說話的慾望。
何鏡知一行四人就這麼大大方方地,不用墨鏡口罩也不需要保安,從機場大廳走過,從從容容地,刷臉上了飛機。
“紅眼航班還有這種好處呢?”易言言又開始冒傻氣。
這次連小圓和司機都懶得理她,只有何鏡知抬起手,拍了拍她的頭頂。
真是凍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