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易言言和南懷忴的幫忙,程瑟想要做出九人份的晚餐,依然是捉襟見肘。
三個人都燻了滿身的油煙,燒火的傅哲,臉都燻黑了一個色號,也就做出了七大盤菜——明顯,沒法讓幹了一天活的「苦力」偶像們吃飽。
總不能讓客人餓著吧?
無奈之下,柯於卿想到一個點子:
烤紅薯。
就著院子裡的土灶,煮飯時候還未燃盡的柴火,放上下午自己刨回來的紅薯,烤起來吱吱直響。
程瑟頂著滿臉的油煙,懟到了攝製組的鏡頭前:
“我跟你們說,下次、再也不許一口氣,給我找這麼多能吃的來!”程瑟半吐槽半威脅,“再來一次,我可真的會跟你們急!”
幾個愛豆雖然嘴上沒說餓,可到了挑紅薯的時候,毫不例外,都是撿簍子裡最大的。
幾個大小夥子圍在爐邊,一個個的,直勾勾地盯著紅薯,寸步不離,巴巴地等著程瑟烤紅薯。
看得柯於卿心裡只想笑。
傅哲也屬於沒吃飽的一個,一天的勞作,跟也算熟悉了。這會正跟uprising的人團團坐呢。
作為「主人」,看到不遠處的一排攝像機,傅哲覺得有必要給這群罕見的「餓狼」嘉賓找點話題:
“你們跟易言言是怎麼認識的?前段時間的旅遊綜藝認識的嗎?”
說起這個,像是觸發了南懷忴的什麼穴位,他哈哈地笑了起來:
“我們早就認識了,而且是你們肯定想不到的方式!”
聽到南懷忴這麼說,撥弄著紅薯的程瑟也都有些好奇了。
南懷忴於是把易言言如何孤身闖uprising的化妝室,如何被陳姐當成私生飯一把拿下,又是如何解開了誤會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
興許是南懷忴口才太好,待到易言言和柯於卿洗了碗出來,外頭已經笑成了一片。
眾人聊著聊著,程瑟拿筷子戳了戳:“咦?紅薯烤好了。”
五個沒吃飽的年輕小夥子們一哄而上。
傅哲還惦記著自己的偶像包袱,不緊不慢地坐在椅子上,看到其他人都一副餓了大半年的饑民樣子,頓時急了:
“你們也太不客氣了吧!”邊說話邊往裡擠,他也想要搶個大點的紅薯啊!“這邊還錄著呢!哎,給我留個大點的啊!”
傅哲白天帶著uprising的幾個人一起幹活,不知怎麼的就較起勁來了:誰都不想給觀眾留下個好吃懶做、身體孱弱的印象。
辛苦幹活回來,他還得給程瑟燒火。
七個菜的量,給那五個吃可能差不多,九個人分……他著實在沒吃飽啊!
哪怕剛出爐的紅薯燙得驚人,被飢餓所迫的小夥子們早把偶像包袱甩到了一邊,硬生生地從爐子裡搶出來一個又一個的大個頭紅薯。
雖然搶出來的紅薯燙的幾個人嗷嗷直叫,只能用兩隻手,把紅薯在空中顛來顛去,可慢半拍的傅哲明顯更失落:他因為顧及偶像包袱,只撿到一個拳頭大小的烤紅薯。
程瑟和柯於卿看得目瞪口張。
邊吃著熱騰騰的烤紅薯,易言言一邊給大家遞紙和水。
平時酷酷的高昶吃起烤紅薯,那簡直是個憨憨:哪怕外皮涼到有些發硬了,紅薯芯依然可以很燙。
高昶就被燙到了。易言言和南懷忴都十分自然地伸手去幫他:
易言言用手上的餐巾紙一把撈住了被高昶「放棄」了的紅薯塊,一旁的南懷忴一把抓住了從高昶手中掉下的大隻紅薯。
其他幾個人都忙著吃,只有柯於卿留意到易言言和南懷忴、高昶之間十足的稔熟,甚至遠超跟傅哲之間的熟悉程度。
他裝作無意地問道:
“你們平時經常一起玩嗎?”
或許是今晚搶到了個大個頭紅薯,又或許是終於吃飽了,血糖有些低,南懷忴想都沒想:
“是啊,因為我們是鄰居嘛!”
“你們……跟易言言是鄰居?”傅哲暫時停止了對手中的紅薯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