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什麼時候走的?去哪了?”李雲程連連發問。
唐笑揮揮手示意自己的打手們退開,那些打手見老大下了命令,而且李雲程也沒有為難他們的意思,便連忙如蒙大赦一般一股腦的跑回了酒吧裡。整條街上只留下唐笑李雲程,還有一個躺在地上昏迷以及一個蹲在桌子底下發抖的小弟。
見人都走乾淨了,而且另外兩個也礙不到事兒,唐笑這才嘆了口氣道:“人是我去救的,為此差點丟了我的老命。走的時候完好無損,唐門暫也不會有人為難她,不過她去哪就是她的自由了,我真的不知道。”
李雲程將信將疑的盯著唐笑的眼睛看,唐笑一臉的不耐煩,揮揮手道:“別他媽用哪種死魚眼神看著我,愛信你就信,不愛信你就自己找去。總之我告訴你,人沒事兒!”
看唐笑的樣子並不像是在撒謊,而且李君悅為了躲著自己,是很有可能從唐笑這裡離開後直接就去了聖羅市。於是他略帶嗔怪的說道:“為什麼不把她給我送回來?”
一聽這話唐笑立刻就火了,但他又不敢喊得太大聲,於是咬牙盯著李雲程道:“大哥,我是該你的還是欠你的?我把她救出來已經是冒了大風險,我還把她送回你手裡。你是不是生恐別人不知道咱倆的關係?還有,你下次來能不能先打個電話,然後低調一點。”
“走了!”李雲程根本把唐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在他說完最後一個字的下一秒,李雲程就丟下兩個字轉身上了自己的車。
然後也不等唐笑再說什麼,發動汽車一腳油門將車倒過了路口,而後一個漂亮的急轉彎,在車輪摩擦地面發出吱吱聲中疾馳而去。
“我……你……他奶奶的!”唐笑指著車半天,也不知道最後罵了誰一句,正轉身準備回到酒吧裡時,被李雲程打暈的那個小弟好死不死的醒了過來,他哎呦了一聲引起了唐笑的注意。
“這個老傢伙下手還真黑!”那小弟捂著自己紅腫的下顎,口齒不清的嘀咕著,同時用另一隻手撐著身體想爬起來。
剛站穩了身體,便看到唐笑一臉笑容的站在自己面前,嚇得他忙倒退了半步差點又一個屁墩坐在地上,而後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笑哥,笑哥,怎麼把你也驚動了。都是小場面,我處理一下就行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歪著頭往唐笑身後看去,而後面除了一條空蕩蕩的街道什麼也沒有了。
“不好意思笑哥,讓那傢伙跑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找他出來!”小弟見狀又連連保證道,不過心虛之下聲音如蚊子嗡嗡一般。
唐笑依舊是那副如刻在臉上的笑容,也不言語也沒什麼動作,然而越是這樣他對面的那個小弟就越是心慌,他能感覺到唐笑此刻雖然臉上在笑,但心裡想的絕對不是什麼高興的事情,他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在一陣陣的發麻,眼角不知為何居然溢位了淚水。
不遠處躲在門口桌子底下的新人悄悄探出頭來,看著街邊兩個對面而站的人。他是今天上午過來應聘,晚上過來上班的時候就被派來守門口的。所以他只認識酒吧的經理,卻並不認識晚上從後門進去的唐笑。
但他卻知道站在唐笑對面的可是一位隱退江湖的大佬,曾經手下百十號小弟管著好幾條街的風雲人物。只不過此刻看著他面對一個看起來沒什麼威脅的男人,卻兩腿在不住地顫抖。難道這是因為太激動了?大學生新人暗自推測著。
嘭!哎呀~
唐笑突然伸手提著對方的衣領,一個過肩摔將對方狠狠貫在身後的地面上,而後在對方剛剛叫出第一聲後,他便一腳踩在了對方的嘴上,他腳上的皮鞋是定製的,鞋底處的尖部和根部都嵌有鐵板。這一覺踏上去用的是鞋跟,力道之大加上鐵板的作用,那小子的半口牙幾乎都脫落了。
接下來唐笑也不管對方是不是還能喊出聲,照著對方的小腹和胸口就是一頓暴踢,一邊踢嘴裡還一邊罵罵咧咧的,只不過距離有點遠加上唐笑一邊運動一邊說話口齒有些不清,所以躲在桌子下面的新人並沒有聽清楚他在罵什麼。
足足踢了十幾分鍾後,唐笑似乎將心頭的鬱悶都發洩乾淨了,長出了一口濁氣,整理了一下衣服,繞過那小弟昏迷的身體快步向酒吧門口走去。在經過桌子旁時,他的腳步停了下來,然後開口說道:“叫人把他送醫院去,以後這裡就由你負責接待,對客人禮貌一點!”
丟下這句話後,也不管躲在桌子下面的慫貨多久才敢爬出來,唐笑徑自走進了酒吧。抬頭看了看二樓的視窗,李君悅還沒有休息,而且就站在窗邊向門口望著。
剛剛李雲程打來電話後,唐笑出來之前曾經上樓問過李君悅的意思,李君悅堅持不肯跟唐笑回去,所以唐笑答應他出去把李雲程支走。現在見她還站在視窗觀望,唐笑知道她在擔心李雲程不會輕易離開,於是笑著對她比了個ok的手勢。
見到唐笑的手勢,李君悅這才鬆了一口氣,也還了對方一個ok,並且對著唐笑露出一個感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