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音手槍一聲沉悶的槍響,樓梯口處血花飛濺,託德的身體應聲倒地,臨死前他難以置信的用力扭回頭看了陳曉光一眼,陳曉光笑著對他擺了擺手。
雖然消音手槍的聲音不大,可並不能做到沒有聲音,劉洋聽到身背後有響聲,自然知道是對方開槍射擊,他嚇得魂飛天外更加拼命的向樓外逃去。
陳曉光走到視窗的位置,看著劉洋手忙腳亂逃走的背影,用手裡的手槍瞄準劉洋的後腦,然後嘴裡發出piu!的一聲,同時手裡的槍也如真的開過一般向上一仰。
此時帶頭罩的一名男子走到陳曉光身邊,低聲問道:“副組長,放他走真的沒問題嗎?萬一他去找中國警方……”
陳曉光還沒等他說完,就笑著搖了搖頭道:“這頭蠢豬已經是下破了膽的驚弓之鳥,他已經相信了我的話,怎麼還敢去警察局自投羅網。我相信他現在一定是趁著上通緝令之前,儘量把準備對付阿莎的錢弄出來,然後找地方跑路。”
說著陳曉光抬起另一隻手,看著手中的手機螢幕上正在播放的貓和老鼠,冷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他真的會過來看一眼呢,沒想到還是一點沒變,沉不住氣啊!”
“副組長,他如果跑了,萬一以後被警察抓到呢?”頭罩男子又問道。
“他殺了阿莎的心腹,阿莎會輕易放過他嗎?而且如果他不逃的話,警方怎麼去追,不追的話又怎麼會相信他涉案呢?持槍逃犯!”陳曉光看著倒在樓梯口的託德的屍體說道。
頭罩男子也順著陳曉光的目光看去,而後豎起拇指緩緩點頭道:“我明白了,副組長,你真是太厲害了!”
“少奉承我了,趕快做事!”陳曉光說完獨自離開了廢棄工地,而他手下的人,則將現場除了劉洋和託德的痕跡外,其餘的全部清理乾淨。
劉洋一口氣跑出快一公里的距離,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畢竟這些年菸酒過度沒少糟蹋身體,如果不是拼命的狀態,恐怕連一百米他都懶得動。
躲在一處土坡後面,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方向,似乎並沒有人追來,他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開始喘息起來,同時看了眼手裡還緊緊攥著的手槍,一下子將它丟在地上。
持槍在這裡可是犯法的,而且剛剛自己差點真的就開槍殺了人,現在想想可真是後怕,如果當時手槍是上了膛的,自己手裡就真的背上一條人命了。
正在此時,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從身後傳來,劉洋想都沒想就一翻身滾到了一旁,同時順手抄起了剛扔在地上的手槍,然而只是一輛路過的汽車,並不是來追他的。
虛驚一場的劉洋看著又握在手裡的槍,猶豫再三後沒有再扔掉它,關鍵時刻有傢伙在手心裡就是更有底氣一些,而且自己隨時可能遇到想要自己命的人,與其擔心被警察抓,不如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
這把手槍也是帶消音裝置的,劉洋此刻略微冷靜下來,學著電視上的樣子拉動滑膛,然後對著不遠處的地面勾動了扳機,瞬間地面就被子彈濺起一小撮塵土。
又研究了一會兒,算是初步掌握了這把槍的使用,關好保險以後劉洋將槍藏在了腰間,現在自己身無分文,手機也在被劫走後扔在了第一輛車上。
公司和家裡自己是回不去了,警方說不定已經派人去這兩處地方蹲點了,而自己手下值得信任的人也都在警察局裡,如果聯絡家裡說不定也會被警方監聽和追蹤,此時此刻他腦海中只能想到一個人。
吳非凡這邊還沒有查到陳隊要的線索,而陳隊卻已經查到了周傳林的問題,周傳林的父親是個建築工人,母親在家務農,家裡一子一女,周傳林是老二。
最早他在姐姐姐夫開設的加工廠裡上班,後來嫌工作太累,家裡就用積蓄給他買了輛計程車,然而他只想遊手好閒吃喝玩樂,並不正經的去經營,所以賠了一段時間後便把車賣了。
賣車的錢他說要留在手裡做點小生意,其實也就是平時吃喝打牌揮霍了,到了該結婚的年齡,父母又拿出最後的積蓄給他置辦了新房,又按揭了一輛車,所有的錢都靠著他年邁的老父親在工地上出力,而他也靠著啃老活著。
不過畢竟父母賺的錢有限,加上又要幫他還貸款,又要準備彩禮錢,所以這一年來已經很少再給他閒錢揮霍了,最近一段時間這傢伙突然就出手闊綽了起來,他對外宣稱之前的錢他是跟朋友投資做生意了,並沒有揮霍,現在是有了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