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很快傳來訊息,廖軍的唾液樣本與現場發現的酒瓶上的唾液樣本吻合,經過調查廖軍和小轎車上的人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懷疑是受人指使,陳隊請吳非凡前往一同配合案件的調查。
周存禮的遺體已經被周家人領回,吳非凡原本要陪同周雅一同返回老家治喪,接到陳隊的通知後,吳非凡立刻將這件事情對周雅說了,周雅便讓吳非凡留下,以便儘快破案抓到幕後的真兇,以告慰父親的在天之靈。
送走了周雅,吳非凡和顧思遠一同開車前往刑警隊,陳隊的部下已經準備好了審訊室,將嫌犯廖軍帶到了裡面,吳非凡則在陳隊的陪同下,在隔壁的監控室旁觀。
坐在受審椅上的廖軍是個瘦弱的中年男人,留著寸頭不過長時間未修剪顯得有些亂,臉上和手臂上的面板黝黑,顯然是常年日曬所造成的,坐在那裡雙手十指交扣放在大腿上,頭一直低著神情有些木訥。
負責審理他的是剛子和另外一名吳非凡不認識的刑警,兩人做好後剛子首先開口問道:“姓名!”
“廖軍。”
“年齡!”
“38……虛歲。”
“籍貫!”
“就,就是小城本地人。”廖軍說著,抬眼瞄了下剛子,連忙又低下頭。
“職業!”
“貨運公司開大車的。”
“說一下,本月十八號下午的交通事故。”
“喝醉了,不是故意的。”說到這裡,廖軍的聲音微微提高了一些,放在大腿上的手攥的更緊了一些。
“你是a證駕駛員,有十多年的駕齡,顯然是個有經驗的老司機,不知道酒後駕車是違法行為嗎?”剛子突然厲聲質問道。
監控室裡的吳非凡有些急躁,他指著單向玻璃外的剛子對陳對道:“剛子跟那傢伙廢什麼話,他明顯是故意醉駕去撞人,直接問他幕後指使者不就行了!”
陳隊微微一笑,拍了下吳非凡的手臂安慰道:“別急,審訊是有流程和技巧的,要一步一步引導。你直接問他,他矢口否認,對偵破案件不利。”
“不、不是,知、知道。”廖軍顯然被剛子的態度嚇到了,說話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剛子繼續問道。
“那天有點事兒心煩,所以就喝了點酒。”廖軍連忙答道,這句話說得倒是較為流利。
“喝的什麼酒,在哪裡喝的?”
“在一家超市買的二鍋頭,一邊開車一邊喝。”廖軍立刻就回答道。
“車是誰的?”
“我朋友孫誠的。”
“詳細說一下事發經過!”
“那天家裡有點煩心事兒,正好也沒出車,所以就想出去散散心。找孫誠借了車,順路在路邊小超市買了瓶酒,一邊喝一邊開車往城外去。在東環路口酒有點上頭,一時沒注意就撞上了,就這麼回事兒。”廖軍答道。
監控室裡,坐在吳非凡旁邊的陳隊聽到此處,放在桌上的手指交替著扣了幾下桌面,眼珠一轉笑道:“醉成那個樣, 當天的事發經過倒是記得詳細。之前語無倫次的,一問到這件事兒上,就立刻能流利應答,連想都不用想,看來是事先早已經背好了。”
“嗯,看來背後指使他的人並不簡單。”吳非凡也點頭道。
“剛子,抓他的細節。”陳隊透過面前對講遙控指揮道。
剛子略一沉吟,又繼續問道:“一邊開車一邊喝酒?從哪裡開始,到哪裡喝完的?”
“從、從……這有什麼關係嗎?”廖軍又顯得有些慌亂了,顯然指使他的人並沒有交代這些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