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迷迷糊糊的答應了一聲，撩開被子坐起來，用手捋了幾把亂蓬蓬的頭髮，手腕之上兩道青紫的痕跡。
吳非凡匆忙將內褲穿在身上，拉過一旁的窗簾遮住大部分身體，只留著一個腦袋和一條胳膊在外面。
周雅睜開朦朧的雙眼，看了看身邊空蕩蕩的被窩，又扭頭在屋子裡掃了一眼，看到藏在窗簾後一臉慌張的吳非凡。
“你的衣服吐髒了，我洗過後晾在外面，一晚上應該幹了，我去給你拿。”
周雅彎腰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胸衣穿好，又找了一番，指著吳非凡身旁的地上說道：“麻煩把那個扔過來。”
吳非凡低頭一看，一條白色的小內褲正躺在自己腳邊。
“昨晚……”吳非凡撿起來丟了過去，口中試探著問道。
周雅俏臉一紅，啐了一口道：“看著你平時文質彬彬的，沒想到會這麼狂野，我這套內衣一千多，差點讓你撕碎了。”
吳非凡似乎想到了幾段夢中的情境，用手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我不是故意的，我……”吳非凡知道現在無論自己說什麼，都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周雅拿著短袖的手頓了一下，神色一暗幽幽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想的不是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唉！”吳非凡實在不知該如何解釋。
“昨晚你一直在叫青青的名字。”周雅似是說這一件毫無關係的事情，將短袖套在身上，忍不住揉了揉手腕處的淤痕。
收拾利落後，周雅走出了房間，片刻後拿著一套乾淨的衣服返回放在了床上。
“我去外面等你了。”周雅說了一句。
吳非凡麻利的將自己的衣服穿好，做了幾個深呼吸，儘量保持平靜的拉開房門。
樓下的餐廳裡，周雅的母親已經準備好了早點，周雅正坐在桌邊拿著一根油條，撕下一塊塞進嘴裡。
吳非凡走到餐桌旁，周雅的母親將剛盛好的一碗白粥放到他面前，笑著說道：“快喝一點，昨天吐的那麼厲害，胃難受不？”
吳非凡搖了搖頭，默默在桌邊坐下，用勺子攪拌著碗裡的粥。
周雅的母親又叮囑了周雅幾句，讓她別總耍小孩子脾氣，兩個好好相處別吵架。
又跟吳非凡說周雅被她慣壞了，讓吳非凡別跟周雅一般見識多包容她一些，要是周雅欺負吳非凡，就給她打電話，她負責教訓周雅。
艱難的熬過了一頓早飯，周雅的母親將兩人送上車，又提了一些家裡菜園種的蔬菜還有山貨放到後備箱裡，目送著兩人離去。
poo車駛出了村子，平穩的行駛在環線公路上，周雅為了遮掩淤痕在身上套了一件長袖，入伏的早晨氣溫已經很高了，她升起車窗開啟了空調。
車載導航裡播放著一首歐美鄉村歌曲，兩個人都目視前方默不作聲。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汽車開進了小城的城區，周雅終於開口說了一句：“你在哪裡下？”
吳非凡此刻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於是說道：“隨便找個地方放下我就行，我想散散步。”
汽車開到了城中心的超市，在一處路邊停車位停下，吳非凡推開門走下了車。
“不必太在意，我知道你是因為喝醉了。”車窗降下，周雅柔聲安慰道。
吳非凡站在車門前，想了一路的話也終於說了出來：“你放心，我會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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