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本公主這也算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就賣你們一個臉面。不然,不是勞煩了公公跑這一趟?”
明明是已成定局的敗局面,惠成公主倒是憋著一口能贏的氣,始終不願意承認。
也還算是保留著前朝的心高氣傲,記得自己是個公主的身份。
留著自己的顏面,不願意輕易的承認自己輸。
“有勞公主了?”
太監仍舊是諂額表情,語氣和眼神都格外的充滿著能力。
明顯是等待著什麼,等待著什麼時候,總會有一個機會,自己翻身把歌唱,而總有人成為自己一步步往上爬的墊腳石。
各懷鬼胎的各人陪伴著沙沙的風聲,有些琴瑟和鳴的自然感,更加感覺像是莫名其妙的融洽,有些說不出的和諧,毫不違和。
“公主此去,可是得想明白了,到了皇上那裡,可就容不得,你們各說各話,否則……欺君之罪……可是不會有什麼感情之說。”
“到時候,也就別怪皇上不給公主和先皇顏面!”
仗勢欺人,也算得上是做了一個了不起的狗奴才了。
“公公這話,倒是有些意思。”
“本公主沒做過的事,公公如何說又怎樣?”
“難道還想強加給本公主不成?”
“公主說笑了,奴才哪裡有這個膽子,不過是好意提醒公主罷了。公主若是真要曲解奴才的意思,奴才也無可奈何。”
有意無意的互相周旋,也算是打了一場預備仗,反而有些讓人提心吊膽。
惠成公主夾著眼前的一點晦色,反而有些心知肚明的難受起來。
“公公此言真是高看了本公主,公公現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別說是本公主,就是太後娘娘,如今也比不上公主光鮮!”
“公公又何必妄自菲薄。”
調侃,戲謔,兩人也算是極盡所能的互相吹捧。
有些意味。
兩人在有心的做著些爭辯,反而有些局面的反常。
“奴才覺著,公主也不必在此抬高奴才,至於其他事情,公主若是還有什麼不夠明白,等見了皇上大可好好說出來,想必皇上定然不會拒絕公主。”
“公主,您覺著呢?”
意味深長的侃言,反而有些互相吹捧,倒是突然之間掩蓋了各自心裡迷亂的小算盤,有些昭然若揭的難受。
惠成公主收起了眼神裡的絕望,看著太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有些諷刺。
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了。
嘴角撇起一絲冷笑,反而有些應景。
古人的話總是有道理的,虎落平陽被犬欺,又何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