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一個大飛聊踢去。
晁保骨碌碌幾個跟頭向後翻滾,灰頭土臉。
“你,太弱了。”趙高輕蔑地說道。
“找死!”晁保站起來,幾步向趙高奔過去。毫無意外,晁保又被打翻在地。
“怎樣,很氣?真喜歡你明明很氣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趙高說完,一手抓在如煙豐滿的胸部。
“啊!”
如煙嚇得一聲大叫。
“真是有辱斯文。”舞臺下,看到這一幕,有人覺得老臉通紅,對於有人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厚顏無恥之事感到羞愧。可是他們卻忘了,進了怡春樓的人,都是嫖客。在這裡,哪裡還有什麼禮義廉恥。
“過癮,過癮!”當然也有人兩眼放光,口幹舌燥,恨不得此刻站在臺上的人就是自己。
“趙高,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偶像!”對於趙高,有人已經佩服地五體投地。
“趙高,我和你拼了!”晁保再度站了起來,兩眼通紅,布滿血絲。
晁保被他的家丁抬了出去,鄧恩銘偷偷溜走了,老鴇冉媽媽興奮地走上舞臺,舉起趙高的手說道:“今晚上的最終獲勝者是——趙大俠,趙高!”
“好!”
舞臺之下,觀眾傳來歡呼。今晚上所經歷的一切,足夠他們回去吹上半個月了,畢竟號稱長寧城第一風流公子的鄧恩銘和長寧城最為飛揚跋扈的大少晁保被打得屁滾尿流,這是眾人平日裡想都不敢想的事。
怡春樓的姑娘們湧出來,歌唱起來,舞跳起來,琵琶古箏應和著,所有的看客直到此時才徹底融入怡春樓,調笑聲、俏罵聲、嬌喘聲此起彼伏。空氣中,彌漫著糜爛的氣息。
長嶺河畔的夜晚現在才真正開始。
趙高帶著如煙走出了怡春樓。臨走之時,他還帶走了兩壇酒,兩壇上好的女兒紅。
如煙抱著兩壇酒乖乖地走在趙高後面,走上大街,一言不發。她偷偷看著趙高的背影,不算高大,卻給人穩重的感覺。很奇怪,趙高看上去明明沒有她大,明明是一個少年,自己在他面前卻始終沒有感覺到年齡的隔閡,她願意成為他的女人——只要他喜歡,隨時都可以。想到這裡,如煙微微有些赧顏。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落入風塵的這些年,自己見過了無數男人,從來沒有像今晚這麼心動過。
夜風從河上吹過來,十分涼爽。畫舫在河面上緩緩蕩著,船上傳來舞女唱歌的聲音,歌聲縹緲婉轉,引人遐思。
長嶺河岸上行人很多,兩岸種了許多柳樹,每隔幾顆柳樹下面都有長凳供人歇息。趙高終於在一根長凳上坐了下來,看著長嶺河上的遊船,河對岸高樓上嬉戲的人群。
如煙把酒放在地上,挨著趙高坐下。她不停地活動著手臂,兩壇酒抱了這麼久,真夠酸的。
趙高突然一把拉住她,把她抱進了懷裡。
“啊!”
如煙發出一聲驚呼。趙高總是這麼突然地做一些讓她猝不及防的事,她微微掙紮了一下,就順從地躺進趙高懷裡了。
大街上,柳樹下,長凳間,這樣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裡,這是如煙從來沒有做過的。今晚上,她感受到了太多她二十多年的人生裡從來沒有感受到的東西,哪怕其中不合情理世俗,讓她羞愧,都令她怦然心動。
“他會不會在這裡對我做那事啊?他這麼大膽,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摸我。要是他真要在這裡做,我該不該拒絕?我怎麼拒絕?”想到這裡,如煙臉越發紅了,身體竟抑制不住的有些顫抖。她抬起頭,發現趙高並沒有看她,而是出神地看著河面上一隻船船頭跳舞的姑娘,不禁微微有些失落,於是她輕輕喊道:“趙高?”
“嗯?”
趙高回過神,看著自己懷裡睜著一雙水汪汪大眼的如煙,非常不解。
“你在看什麼?”
如煙問道。
“我在看這寂寞的人生。”
趙高眼裡透露出些許落寞。
看著趙高,如煙忽然也感覺到了一絲孤獨,於是緊緊地抱住趙高。兩個孤獨的人就該互相依存。
趙高感覺他胸口頂著兩團柔軟的球,他低下頭,嗅到如煙淡淡的脂粉味道,看到她雪白的頸脖,發現體內有些邪火亂竄。如煙忽然抬起頭,紅著臉看著趙高,說道:“趙高,你好壞。”
趙高站起身,說道:“今晚的月亮真圓,我帶你看月亮去。”
“好。”
如煙拿起酒。
趙高摟著如煙的腰,腳下輕點,一躍躍到柳樹之巔,腳下再次借力,踩著柳梢頭縱上了旁邊一棟樓房的屋頂。趙高沿著屋頂奔跑起來,跑到屋頂邊緣的時候,他再輕輕一縱,直接從這棟樓跳到了下一棟樓的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