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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浩說完這句話之後，石厚居然對南嬌言露出一個憨厚的表情。
“有姑娘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姑娘您是不是應該將小靈的賣身契給我了？”
“給你？”南嬌言盯著石厚，搖了搖頭，“不行！小靈的賣身契必須由我親自給她，然後看著她消了奴籍。你太精明，要是給了你，小靈這輩子豈不是都要被你拿捏在手中？”
那個丫頭被她保護的太好了，別看她總是讓小靈幹這幹那，但實際上都是吩咐人的活兒，自從跟了南嬌言，小靈連一點兒粗活都沒有幹過。養的就跟大家小姐似的。
這樣的小靈別說配石厚，如果不是有了奴籍這麼一檔子事，就是嫁給進士當個官太太也是可以的。
反正南嬌言心裡總有一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石厚見南嬌言信不過自己，幹脆聳了聳肩，“既然姑娘不相信我，那我只好等著小靈的好訊息了。姑娘千萬不要讓我等太久！”
“你出去吧！”
實在是不想在和石厚這個人說話了。
一句話一個坑，真不知道這個人腦袋是怎麼長的。
南嬌言躺在床上，門突然被開了一道縫兒，小靈探著腦袋擠了進來，“姑娘？”
“姑娘不生我的氣了吧。”
南嬌言睜眼看了她一眼，“本也沒生你的氣。只是為了讓你說實話罷了，但是我哪裡想得到，你的膽子怎麼那麼小？居然連話都說不出了？”
小靈懊惱的垂著頭，“姑娘從來沒對我發過那麼大的脾氣，我這個榆木腦袋一時之間轉不過來有什麼啊！”
“瞧瞧你這樣子。還是我的貼身侍女呢！要是讓熟悉我的人知道了，指不定怎麼笑話我呢！你以後膽子大一點，不能被人嚇到了就說不出話！”
“別人嚇我，我是不怕的，可是姑娘就太讓人害怕了！好像一個回答不好就會被殺死似的。”
“是嗎？”
南嬌言看到小靈委屈的臉，回憶起自己那個時候的樣子，笑道：“有那麼嚇人？”
“有！就好像是掌握人生死的閻王。”
小靈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南嬌言，閻王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詞兒。
南嬌言的臉皺成一團，“別說了，我知道了。”
果然是她情不自禁的露出來一點點。
真是辛苦小靈了。
“對了，剛剛石厚來和我說了你的賣身契的事情，你準備什麼時候拿回去？”
“我？”
一聽到這，明明是盼望了很久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真正聽到的時候，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明明她那麼期盼成為自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