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嬌言聽到結論，立刻上了馬車。
聽到車軸轉動的聲音，南嬌言輕輕掀起馬車車窗簾子的一角，往東南方向看去。
臉上那種凝重的表情，是小靈跟在南嬌言身邊那麼多年從來都沒見到過的樣子，充滿壓抑，充滿無奈，還有幾分慌亂？
慌亂？
這個詞本不應該用在自家小姐身上。
自家小姐，無論在什麼時候，都非常鎮定，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小姐都有辦法，怎麼會慌亂呢！
但是在南嬌言身邊那麼長時間的小靈，十分確定，南嬌言身上多出來的那種特殊的情緒就是慌亂！
“小姐，您看到什麼了嗎？”
“沒有。”
南嬌言放下簾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是這麼鎮定的南嬌言還是被小靈看出了端倪。
小姐果然有問題。
沒見到嗎？
小姐的眼睛直勾勾的，每次小姐在想事情的時候都是這幅表情。
不過，沒讓小靈想了太多的時間，小靈就聽到石厚的聲音，“姑娘，客棧到了，您下來歇息吧！”
但是小靈聽到了，南嬌言卻沒聽到。
小靈不得不再一次說了一聲，“小姐，客棧到了。”
“哦。”
南嬌言從回憶中醒過來，“那就進去吧！”
進去的路上，南嬌言都沒說話，整張臉好像變成了木頭。
進了屋子，南嬌言就把小靈給趕了出去。坐在菱花鏡前。
菱花鏡裡面映照出她的面容，南嬌言輕輕撫上自己的這張臉。
“好久沒有仔細看了。”
讓人打來一盆水，洗掉臉上的浮沉，露出一張不施粉黛的臉。十指靈活的反轉，不一會兒就在頭上梳起來一個發髻。
再次做到鏡子前面，南嬌言呆呆的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
“這樣，就更像曾經的自己了！”
她一直都知道，這副身體的樣貌和上輩子長的越來越像，小時候還沒有那麼明顯，但是這幾年每次照鏡子，她總會發現自己的樣貌總會一點一點的向那位曾經的南昊女帝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