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維和肖時沐正聊得帶勁,突然被人打擾當然不開心,可是,
父皇都得禮敬來人三分,萬一要得罪了他,再傳到父皇耳朵裡……
想著夜行維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附在肖時沐耳邊:“我先回去,一會再找你。”
末了,不忘囑咐一句:“別忘了他是有婦之夫,你不能被他的美色勾引了啊。”
肖時沐苦笑一聲。
晚了,她已經陷進去了。
薄辭落座,盯著她“怎麼,不捨得他走?”
肖時沐直視他的眼睛。
“當然不捨了”
她在賭,賭他會不會生氣,賭他有沒有一點喜歡自己。
肖時沐失望了,他的眼中平淡無波,
他的眼睛真好看啊,似有日落鶯啼,似有星辰大海,卻獨獨,沒有她。
薄辭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面上雲淡風輕,低頭斂下眼中的厲色。
他承認,他現在嫉妒的發狂。
肖時沐耳邊響起薄辭涼涼的聲音,“喜歡歸喜歡,別忘了師門的規矩。”
肖時沐很想一杯酒潑他臉上,告訴他,她不喜歡那個花孔雀,她喜歡他!
可又怕這話一說,連師徒都做不成。
現下他居然還跟自己提師門規矩?
呵,好一個師門規矩。
肖時沐仰起臉,很是天真地看著他:“師父,原來你徒弟是我啊,我以為是白小姐呢!”
薄辭不由得輕笑,原本說的是氣話啊。
這麼想著,鬱結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
像往常一樣,輕點下她的鼻尖,俯身看著她的臉:“怎麼,是因為這個鬧脾氣的,嗯?”
肖時沐臉瞪了他一眼,這問題是區區一句“鬧脾氣”就能解決的嗎!
薄辭繼續解釋:“某個小東西膽子肥了不少,隻身潛入皇宮,偷書還被發現了,我這當師父的總得收拾殘局吧。”
肖時沐愣了愣,是因為自己嗎?
所以,白落並不是他的徒弟?
可是,他為什麼會認識白落?
舉止親暱?似有姦情?
肖時沐不敢問,怕問到什麼令自己不敢相信的答案。
耳畔傳來薄辭的聲音:“說完我的事,該聊聊你的了吧,你和剛才的人,是什麼關係?”
肖時沐心頭一顫。
如果說實話,夜行維鐵定會被懲罰,以他的功底,被扔到黑魅森林估計活不長。
而且,夜行維已經被她坑得夠慘了…
索性不說實話,讓師父以為她另有所愛,這樣她可以安安穩穩地以師徒的名義喜歡師父。
心頭莫名一種淒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