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方聿白天直到周潼晚上睡覺這段時間基本都和他在一起,張翼柯於是養成了每晚睡前給他們打電話確認的習慣,還時不時派人去周潼之前常去的酒吧盯兩眼,以防兩人陰奉陽違。
這也是為什麼方聿能想到這個計劃併成功將周潼帶來g吧的原因,因為周潼對這一帶比他還不熟。
韓沉沒有跟一個小助理廢話,直接下車將周潼抱在了懷裡,小心地放進車裡揚長而去,留下方聿在原地吹冷風。
方聿看著絕塵而去的黑色豪車,怒罵一聲:“kao,這算什麼事!”
這時候,車裡的韓沉也沉著臉,將車開得飛快,他送完孟子墨原路返回住處,卻沒想到能看見這一幕。當時遠遠的看見周潼那個助理抱著一個人從酒吧裡出來,因為周潼背對他,所以他並沒有看出來,那個助理身上的人就是周潼,更何況,哪一個公眾人物會大刺刺的來這種地方?
周潼自《手術刀》以後,名氣就上去了不少,雖然算不得多出名,但公司的大力宣傳,經紀人公關的到位,周潼現在說是一個三四線的演員還是差強人意的。這種時候,周潼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可他不得不承認,確實沒有這小子不敢幹的事!要不是他想起這個叫方曉宇和孟子墨的關系不一般,心中若有所思,將車速慢了下來,他可能就真的開過去了,和醉酒的周潼擦身而過。
方曉宇懷裡的人居然真的是周潼!
那一瞬間,怒火不受控制的從心底絲絲冒出來,周潼居然敢來這種地方!這個助理好大的膽子,居然也敢帶他來這種地方!將周潼灌成這個樣子,是想幹什麼?如果他沒有正好路過這裡,這兩個人,會發生什麼事?
有一些想法一經觸動就無法遏制,他不由自主的將這些後果一一在腦海中掠過,竟産生了滔天的怒火,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一路上將車速飆得飛快,他想也沒想就將周潼帶回了自己的住處。車停在地下車庫,他將喝醉的人抱出來,沒有絲毫猶豫,像是一個沒有潔癖,領域意識及其淡薄的人,他將周潼帶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時候他好像忘了,他一直不習慣自己住的地方有陌生人在,除了定時來做清潔和做飯的臨時保姆,其他時間只有他一個人。
他定定坐在床頭,定定看著床上的少年,少年因為酒氣上頭看上去非常難受,臉色紅得不行,脖頸處也是大片的紅色,頭發因為一路的掙紮翹起一簇簇呆毛,顯得人更稚氣。韓沉的怒火慢慢消退,彷彿這樣看著一個人就能得到安寧。
看他實在難受,韓沉猶豫了一下,兩指捏住少年的一角,輕輕鬆鬆將他寬松的白色t恤褪了下來,少年酒氣醺然下泛著誘人粉色的上身暴露了出來,那顏色更加誘人的兩個部位竟讓他口幹舌燥,韓沉喉結無意識滾動了一下,手向下摸到皮製的腰帶,感受到手下那細膩的觸感,纖細的形狀,竟然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勇氣。
他猶豫著,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眼神卻一寸寸掠過少年光裸的上半身,猶如兇獸。少年的身材堪稱完美,少一分不及,多一分過分,精緻的鎖骨,完美的胸部,可愛的肚臍,纖細的小腰,這一切,都在燈光下泛著晶瑩的奶白色,恍惚了韓沉的眼。
就連少年上臂上那對兇狠的野獸紋身,也像只齜牙咧嘴的小奶獸,在向他展示著自己的無害和甜美,讓他一眼就喜歡上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清晰、明確的,感受到自己對某樣事物的喜歡,不,也許不是紋身,而是紋上它們的少年。
他指尖撫上那處紋身,感覺到身下的人敏感的動了動,他眼神驀然深沉,圍著那造型奇異的動物輕輕撫摸,像是隔著兩只動物輕撫下面的滑嫩的面板,比直接觸及那白色的肌膚更讓他心間驀然湧起一股顫慄。
這時候,像是感覺到了某種威脅,一直任由擺布的周潼突然睜開眼,水汽氤氳的大眼睛睜開,沖著視網膜裡並不清楚的人影小聲哼唧:“疼,頭暈……難受……”小模樣活像受了傷哀哀叫的小奶狗。
他咬字很不清楚,韓沉只大略聽出了難受兩個字,皺眉,微俯下身,將他扶起來靠坐在床頭,輕聲道:“哪裡難受?”隨後不知怎麼,他將少年的上衣迅速給他重新套了上去。
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喝酒喝多了難受,一隻大手壓壓他亂糟糟的炸毛,“等著,我去,給你弄點牛奶醒酒。”保姆平時做的醒酒湯他並不會,只好讓他喝點牛奶。
從冰箱裡取出牛奶加熱,等他再回到臥室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不對,周潼斜躺在床頭,將脖子胸口抓出了一道道紅痕,有的甚至出了血,因為癢,他將略微有些修身的純棉t恤圓領扒得變了形,喉口處更是被抓得血紅一片,發出模糊的呼嚕聲。
這根本就不是喝多了,而是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