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燭光之下,近距離相視,楊帆心裡卻不由得怦然一動。這杜月容顏值確可算得上上等,豐採之上雖比不得李師師、唐盼兮,但瘦瘦的臉頰透著憔悴,微蹙的秀眉暗帶哀怨——活脫脫地是一個人見人憐的林妹妹。
“姑娘怎會在我房間?”楊帆大體猜出此女子定是程萬裡送來給自己“暖被”的,卻明知故問道。
“奉程大人之命,前來伺候大人。”杜月容低首輕語道。
雖早已猜到此點,可此時聽杜月容親口說出,楊帆心中還是一蕩。酒意微燻之下,楊帆忍不住向前兩步,抬手拂過杜月容額前的發絲,繼而手指慢慢滑過耳根,落在杜月容白皙的脖頸處。
此時,杜月容臉頰緋紅,呼吸急促,身體微顫,仿若待宰的羔羊。楊帆的荷爾蒙再次被刺激的高漲,沖動之下,另一支手臂攬住杜月容的纖腰,雙臂稍一用力,便將杜月容抱起,走向床邊。當被攬腰抱起之時,杜月容輕呼一聲,雙臂本地地扯住楊帆胸前的衣襟,臉色由紅而白,全身也變得僵硬。
來到床邊,楊帆將杜月容向床上一放,一手攬住杜月容的脖頸,一手扯向她的束腰,身體也順勢壓了過去,眼見便要親到杜月容的嘴唇。
“啊啪!”
楊帆精蟲上腦,正要一洩慾念之時,杜月容忽地尖叫一聲,同時玉掌一揮,給了楊帆一個響亮的耳光。
楊帆一呆,理智卻也恢複過來,趕緊起身立在床邊。
杜月容也是一愣,在她的劇本裡,此時楊帆應該獸性大發、用強才是——以前數不清多少次,那些看上自己的達官貴人都是如此,若非自己每次都以死相脅,早已。他自然不知經歷過二十幾年後世教育的楊帆,思想上對“強奸”這種犯罪行為,是下意識地抗拒的。
見楊帆捱了自己一耳光之後卻負手而立,杜月容反倒不知所措。其實她今日已下決心,為了父兄會從了這楊大人的,所以沒有象往常一樣,袖裡暗藏剪刀、金釵,只要楊帆用強,她便硬著頭皮,逆來順受、半推半就。
可是此時見楊帆根本沒有再撲上來的意思,杜月容只道這楊大人官威甚大、不屑用強,再想到今天之所以答應陪這楊大人的原因,卻也後悔自己那本能的一把掌。想到此點,杜月容慌忙起身,跪到楊帆面前,磕頭請罪。
楊帆當然不認為杜月容有什麼罪,不過親人家時卻捱了人家一耳光,總是很沒面子的一件事。所以楊帆沒有急著讓杜月容起身,只是轉身坐到床上,黑著臉問道:“程大人便是叫姑娘如此伺候本官?”
杜月容道聲“大人恕罪”,然後便起身站到楊帆面前,雙手慢慢解去束腰,淚水卻嘀嗒嘀嗒地落在雙袖之上。
“停!”楊帆制止道,剛才不過是酒後亂性,此時再讓她去欺侮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卻也做不到,何況,楊帆此時腦中還時不時地出現周若英的影子,大抵是在安慰自已今晚若是若英的話,斷不會捱了這一耳光。
“把衣服整理好吧。”楊帆繼續道,“本官不是好色之徒,姑娘即非自願,本官不會勉強。”
杜月容停住接下來的動作,卻又重新跪倒,抬起淚眼朝楊帆道:“奴家願意將處子之身交由大人,只求大人救救我的父兄。”說罷便低頭拜倒不起。
“噢?”楊帆納悶,暗道:莫非遇到冤情,好教自己過把包青天的癮?於是正襟危坐,拿腔道:
“你且起來說話,告訴本官你父兄犯了何事,若有冤情,本官會為你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