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沈捕頭?你們那開封府尹都沒我家大人官大,他一個小小的捕頭,也敢來請我家大人問話?”
“這”
楊帆將槍揣到懷裡,掀開簾子,便見兩名紅衣捕快騎馬攔在了自己的車前,自己兩名護衛則護在車前,劉寶更是一手叉腰,一手拿了馬鞭指著兩名捕快,很有些惡奴的樣子。
“你們捕頭找本官何事?”楊帆問道。
兩名捕快趕緊下馬,其中一名朝楊帆單膝跪地,抱拳道:“回大人,是關於剛才抓捕魔教妖女之事,具體情況,小的不知。”
楊帆略一思索,關於剛才的事情他也有疑問,也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便道:“你們捕頭在哪,前面帶路。”
“是!”兩名捕快高興地應到,迅速起身上馬,引著楊帆又嚮明月樓走去。
明月樓一間雅座之內,李唯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著:
“本公子進入那胡蝶兒的房間,一開始她倒沒什麼,給我倒了茶,端了果子,讓我坐下。然後便問我叫什麼
“我自然是說,我叫李唯。”
“她倒有些眼力,說我定是達官貴人家的公子。”
“我便承認了。”
“她就又問,如果有公差來搶她,我能不能保得住”
“我當然說能了”
“她還不信,我便告訴她我爹就是太常寺李江,我叔父乃宮內公公李彥”
“她又笑著問我,如果我被匪人劫了,是不是京城的公差不敢不顧我的性命。”
“我當時就拍桌道,哪個不長眼的敢不顧我的性命,我爹和我叔定扒了他的皮”
“她孃的,最毒婦人心,沒想到要劫持我的竟是她那賤人。”
“聽我說完這些,她就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叫我送她一程。我當時以為她在開玩笑,沒想到她是來真的後來賴三想奪她的刀,竟被她一刀劈死”
“後來,後來你們就都知道了,出了大門,那老道才將我救下兀那老道,你叫什麼,住在哪個道觀,明日叫我爹去謝謝你,給你那道觀捐些香油錢”
李唯東一耙子西一掃帚地講著,這時,一名捕快進來,在那沈捕頭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這沈捕頭便打斷李唯道:“李公子暫且回去休息吧,我等定會捉住那妖女替公子出氣。”
“那好,本公子先回了,等你們捉住那賤人,一定要通知我哦,算了,還是不通知了,那賤人惡毒地很,你們砍了就是”李唯道。
“好!來人,送李公子回去。”沈捕頭吩咐道。兩名捕快便扶了李唯走出門去。
“唉!倒叫這紈絝壞了事情”那道人看李唯走出門去後嘆道。
“是啊,不過咱們先不要管這個了,剛才我的手下來報,那老鴇口中今日來找胡蝶兒的另一個公子,咱們恐怕也惹不起究竟是何人,還不得而知,官好像大得很,我看咱們有必要出去迎一下。”
“噢?那走吧!”道人應道。
楊帆的馬車朝明月樓這邊走來的時候,兩名捕快,一名帶路,另一名則快馬趕到明月樓向沈捕頭彙報。楊帆來到明月樓時,那沈捕頭和道人,已等在門口。見楊帆過來,兩人向前拱手施禮道:“在下開封府捕快沈青、貧道神霄宮靈素先生弟子陸川平,見過大人,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本官樞密院楊帆!”
兩人一聽,對望一眼,倒吸一口冷氣,便又單膝跪道:“小人冒失,請大人恕罪!”
“無妨,兩位請起吧,本官也想知道剛才打鬥之事的來龍去脈,正好問問兩位。”楊帆一邊抬手示意兩人起身,一邊說道。
“謝大人!請大人裡邊說話。”沈青起身道。
待領了楊帆進入明月樓,讓坐看茶之後,陸川平道:“自皇上冊封為教主道君皇帝以來,天下各郡民眾皆紛紛信奉道教天尊大帝。然而最近在翕州、溫州等地,卻有魔教妖人在傳播妖言,蠱惑百姓,以至許多百姓誤入歧途。他們在當地結社相護,白衣烏帽,食菜事魔,更有甚者,為爭奪教徒,殺我道眾,毀我宮殿,公然造反。為此,皇上已下旨令各地官府對魔教信徒予以逮捕,對造反叛亂者進行剿滅。只是這魔教行事向來詭異,高層又多為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所以官兵打擊起來效果甚微,反倒激怒了一些妖人,近來妖人刺殺官員的事件屢有發生。那胡蝶兒便是魔教暗探,她潛伏京城已有年餘的時間,昨日竟去刺殺師傅,被師傅打傷後逃走,我等追蹤至此,聯同開封府,包圍了此地,本想看看有沒有同黨前來聯絡那胡蝶兒,不想竟被一個紈絝壞了計劃,不但沒有抓住同黨,倒叫那妖女給逃了”